创造独角兽的独角兽：AngelList（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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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做创业和风投的几乎无人不知AngelList，但它是什么大家却未必有统一的定义。一家基金？基金的基金？这是个招聘平台吗？还是资本管理服务？ 或者融资工具？如果你要向从来都没听说过AngelList的人介绍它的话，你会怎么去解释它的复杂性？这篇文章试图去弄清楚这些问题。文章来自编译，篇幅关系，我们分五部分刊出，此为第一部分。

可执行的建议

如果你只有几分钟的空闲时间，以下是投资者、运营商以及创始人应该了解的有关AngelList的信息。

• 定义“AngelList”挺棘手的。 AngelList不仅仅是一家公司。从技术上讲，有三个独立的实体都利用了这一品牌： AngelList Venture、 AngelList Talent 以及AngelList India。这还没有包括从公司剥离出来的业务，比如 Republic 和CoinList 。以及，其实AngelList在 2016 年至 2020 年间拥有的 Product Hunt也应该被算在其中。
• AngelList Venture 是一头高效的独角兽。根据AngelList 的Venture 团队独家分享的信息，经过最近一轮 1 亿美元的融资后，该公司现在估值为 41 亿美元。从他们的支出目标来看，这意味着它是用相对较少的资本取得了这样的结果。‍
• 激励引导拆分。像Republic 这样的公司就是AngelList 做法的重要组成部分：有的创新最好用单打独斗的方式去做。 AngelList创始人 Naval Ravikant认为，这样能诞生出更高效的团队，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它与激励机制更为一致。 ‍
• 雇用创始人提高杠杆。 AngelList雇了数量罕见的一批前企业家，尤其是那些具有工程背景的创业者。这样的人懂得如何利用自己的劳动，能够把产品从0做到1，AngelList希望能围绕着这样一批人发展壮大。
• AngelList最重要的产品才刚刚起步。如果你问 Naval Ravikant ，他觉得哪些产品对AngelList 的未来最重要，他会说 Rolling Funds 以及软件套件 Stack。这两个产品的时间还不到两年。

在交流的开始时，我问了 Naval Ravikant一个很简单的问题： AngelList是什么？

这个疑问的潜台词包括：这是个招聘平台吗？还是资本管理服务？ 或者融资工具？如果你要向从来都没听说过AngelList的人介绍它的话，你会怎么去解释它的复杂性？

Ravikant的回答十分简洁。 他说：“我们在创新基础设施的基础上进行创新。”

这个评价颇为巧妙有趣，尤其是在语言上。一般来说，公司属于名词领域。Uber是一项叫车服务。 Twitter是一个社交网络。谷歌是一个搜索引擎。我们也可以用其他术语来描述这些业企业，而且有着大量的营销活动可以体现这些定义。但是，如果你的目标清晰的话，那么用名词的效果最好； X 是什么。

在Ravikant看来， AngelList是个动词，是一项集体行为。经过对这家公司几个月的研究，我开始觉得这个选择揭示了某种切中要害的东西。 AngelList 更像是一种方法论，而不是一家企业，是一种体现在商业企业的建设与试验方式。在它的生命历程中，公司已经生产出数十种不同的产品。时至今日，至少有六个主要实体可以被认为是这种方法的部分输出： AngelList Venture、 AngelList Talent、 AngelList India、Republic、 CoinList以及 Product Hunt。随着AngelList Venture以41亿美元的估值拿到了新一轮融资，其中至少有两家公司几乎可以肯定已达到独角兽的地位。

关于AngelList，Ravikant 的描述暗示了别的东西：没有中心。依靠动词就是省略空缺。这不是批评，而是一项观察。像谷歌如此多元化的庞然大物，我们之所以能够浓缩成为“搜索引擎”这四个字，是因为我们直觉就能感受到焦点所在。 但AngelList不是这样的。虽然我们也许会认为该公司的人才以及风投部门似乎最为耀眼，但为什么我们会这样认为的原因并不明显。

如果我们要将AngelList推入名词的世界——毕竟，正如诗人安妮·卡森（Anne Carson）所说那样，“名词命名世界”，我们也许会把它看作是风投的星座。每颗星星都在独自闪耀，但只要眯起眼睛，稍加想象，我们就能给它们找到一个形状。

今天的这篇文章就打算勾勒出这个形状，试图领会这家也许是全球最有趣、最有影响力的企业之一。为此，我们将深入研究以下内容：

• 先从newsletter开始。 AngelList源自一个newsletter，它的名字叫做Venture Hacks。创始团队花了三年时间才找到成功的秘诀。
• 演变多元化的庞然大物。在其 12 年的历史当中， AngelList 已发展成一个多面手，业务涵盖私募市场投资、基金管理、创业工具等领域。
• 拆分的好处。独行快，众行远。 AngelList似乎笃信这句格言，因为为了追求最高效率，它已经拆分出好几家企业。
• 杠杆文化。 AngelList用少量的资金撬动了巨大价值。部分是因为该公司在销售和营销方面进来少花钱，而专注于更为杠杆化的投资。
• AngelList生态体系的价值。看你怎么解读， AngelList已经联合创立出两家独角兽，并在另外三家价值数亿美元的企业也扮演着关键角色。
• 未来会带来什么。没人料到AngelList会走上现在这条路。未来可能会推出更深入的实验。为加密生态体系开发产品似乎是个不错的起点。

AngelList 的起源可以追溯到.com时代被炒得最火的创业公司之一，Epinions 。这是一个与高速增长、聪明脑袋以及企业谋略有关的故事。虽说AngelList是一家很独特的企业，但孕育这种独特性的，是活力与实验精神。

Epinions

打动 Kevin Laws 的是 Epinions 团队里的人。从商学院毕业三年后，这位麻省理工学院的毕业生到博思艾伦咨询公司（Booz, Allen & Hamilton）开启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到该公司的旧金山办事处工作后，Laws很享受给自己安排的技术项目，如果不是一位前同事跳槽到一家新的创业公司： Epinions 的话，他可能会继续留在那里。

这家电商点评网站成立于 1999 年，自诩拿到了 800 万美元的 A 轮融资，而且是由硅谷其中最负盛名的VC Benchmark 与 August Capital 领投。当然，这个数字既反映了这个点子的潜力，也反映出团队的能力。尽管他们大部分的成功都姗姗来迟，但结果证明，Epinions的创始人团队是全明星阵容。

公司的初创团队包括 Nirav Tolia，后来成为了 Nextdoor 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Ramanathan Guha ，他是 Netscape 的主要贡献者以及 RSS 等web标准的建立者；Mike Spieser ，他是Sutter Hill Ventures 的传奇管家，以及一位很年轻的运营，名字叫 Naval Ravikant。

Laws的前同事一直缠着他，让他一定要去Epinions那里参观一下。他告诉Laws，这个团队很特别，特别到只有看过才能理解。

巧的是，有一次Laws被派驻到一个客户的办公地点，那地方正好在这家创业公司的街对面。于是有一天加班到很晚之后，他打电话给自己这位朋友，试探问能不能顺便过去看看，以为他们的人应该已经走了。结果，对方告知尽管过来吧。

他走进了一间人声鼎沸的办公室。这种谈话不仅仅是盲目的闲聊或敷衍的对话——事实上，那里的氛围似乎跟座谈会更接近，随心所欲但充满智慧。从奥地利学派谈到凯恩斯主义，然后又演变成对艺术和设计的研究。 Laws对这群人的不同寻常感到震惊： “他们真的很聪明，有点文艺复兴的味道。”强烈的好奇心加上积极向上的精神，Laws认为这些尤其源自其中一位创始人：Naval Ravikant。

不光谈话的内容很吸引Laws，这里的环境也是如此。Epinions的团队不仅在讨论大想法，而且在工作的时候也会彻夜长谈。这不是他在咨询界可以预期的那种行为，而就算是在他所知道的其他初创公司那里，这种情况似乎也不是常态。

Laws在凌晨 1:00才离开了Epinions 。不久之后，他就搬到了街对面，永久性地，加盟了这家初创公司，担任负责产品管理的副总裁。

经营一家高增长、有风投支持的初创公司的前景和风险如何呢？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很好的证明。 通过在线买家用充满信任的用户点评对目的地表示感激，Epinions找到了爆炸性的产品市场契合。正如《The Almanack of Naval Ravikant》的作者、AngelList最优秀的非官方历史学家之一Eric Jorgenson所解释那样， Epinions凭借其用户生成的功能“为 Yelp 与Quora等现代公司开辟了道路”。后来，又有一种创新模式火上浇油， Epinions还把部分广告收入拿出来分给用户。到 2003 年时，已有近 600 万的用户涌入这个平台，撰写了 100 万条评论。这么快的增长足以打动投资者再向公司投资了 3700 万美元。

不过尽管流量有了，但 Epinions仍难以盈利。当时有篇文章对公司收入的描述是那只是最终收购者 Dealtime 出资 3000 万美元的“一小部分” 。时任 CEO 的Tolia指出，公司有点“小问题……我们需要一个可行的商业模式”。事实上，彼时原先的创始团队已经只剩下Tolia一个人了。 Ravikant 2000 年的时候就走了， Speiser是 2001 年，Laws也在同一年离开了。

因为受互联网泡沫破灭的影响，作为全股份交易的一部分， Epinions同意并入Dealtime。此次收购给公司开出的估值为 3000 万美元，低于公司融资拿到的 4500 万美元，这意味着Epinions的前创始人持有的普通股化为泡影。只有Tolia和投资者一样拿到了合并后的新公司 Shopping.com 的股份。

这项交易造成的紧张在 2004 年达到了顶峰。Shopping.com 的IPO令人印象深刻，公司以 7.5 亿美元的估值结束了第一周的交易。 Tolia 手上的股份价值达到了 2000 万美元，而 Benchmark 和 August Capital 则持有 6000 万美元的头寸。

Ravikant 、 Spieser 、 Guha以及一众Epinions前员工提起诉讼，声称自己为公司所创造的价值被误导了。被起诉的包括 Benchmark 的 Bill Gurley、August Capital 的 John Johnston 以及Nirav Tolia。这是一项大胆举动。因为硅谷以这里是靠个人关系作为基础的——公开批评前投资者可能会导致原告被排除在未来投资之外。事后的一篇文章的评论令人难忘，称此举让 Naval Ravikant 的名字在一段时间内变成了禁忌。

2005 年夏，eBay 以 6.34 亿美元收购了 Shopping.com。不久之后，包括前述前创始人在内的五十一名前员工同意接受赔偿，了结诉讼。

虽然结束的方式有点激烈，但Epinions之旅充满了预兆意义。一方面，该公司与Ravikant 后来做的东西在思想和实验性方面似乎有着一样的DNA。或许更重要的是，这段动荡的旅程表明了风投行业的危险性，以及对更开放、更透明的替代方案的呼唤。

Naval 与 Nivi

在Epinions与下一个大动作之间这段时间， Ravikant开始涉足其他的创业与投资活动。 2000 年离开Epinions后，他到 August Capital 当起了风投合伙人（大概这个角色会让诉讼变得非常尴尬）。在此期间，他思考了不同的商业理念，并通过博客 Startup Boy 分享自己对创业和风投的看法。

在他的读者当中，有位年轻的创始人，名字叫做Babak Nivi。尽管在建立有价值的朋友圈方面做得非常出色，但在自己的初创公司工作的Nivi对硅谷还相对比较陌生。在一次会议上，跟Michael Arrington见过面后，他说服了这位TechCrunch的创始人让自己呆在他家里。Nivi说： “我没有钱。后来其实我是在他的沙发上睡觉的。”

一天，当Nivi坐在Arrington的餐桌旁时，来了一位客人：

有一天，Naval过来了，我当时正坐在餐桌旁吃午饭还是什么的。我当时的心理活动是：“哇，这太棒了。这个人是Naval啊。我一直在看他的博客。” 后来Naval 给 Mike 介绍起自己的初创企业，结果跟Mike 本人在做的一模一样。

Ravikant介绍的企业是垂直搜索平台Vast.com。 Vast 后来将继续自己的有趣旅程，成为 CarStory 的控股公司，后者是一种利用人工智能来分析二手车的工具。 2016 年，该公司拿到了1400 万美元的融资；四年后，它以 1.2 亿美元的价格被卖给了 Vroom。

在作为Ravikant和 Arrington 的“尴尬”邂逅的旁观者的大约一周之后， Nivi又一次见到了Ravikant 。 Nivi 的朋友 Jared Kopf（后来创立了 AdRoll的创业者）邀请他参加由Ravikant本人主持的派对。 Nivi抓住了这个机会，他抛出一个紧迫问题征求Ravikant的建议：他正在做的初创企业Songbird正在进行融资， Benchmark 和红杉资本都表示了兴趣。他们的团队应该怎么做？

Nivi回忆道：“Naval给介绍了关于风投融资的海量信息。在那次聚会上，他还给我介绍一位很棒的律师。”

这次会面给Nivi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在离开后不久，他决定要想办法让更广泛的受众分享Ravikant 的想法，即使这意味着改变职业也在所不惜。Nivi告诉自己： “替这家公司融完资之后我就走，我只想把Naval 教给我的所有这些东西都写下来……因为我觉得不把这些都记下来的话，对人类来说会是一种损失。”

于是，一段历久弥坚的伙伴关系即将开始，尽管两人当时还不知晓。

Venture Hacks

Nivi兑现了他对自己的承诺。他设立了一个叫做“Venture Hacks”的博客，向更广泛的受众分享Ravikant 的才华。正如Nivi所说那样，两人的合作很轻松愉快。 Nivi会通过电子邮件或面对面的会议提出问题，然后把Naval 的回答记下来并提炼成帖子。在发表之前，他会把文章发给Naval审核。这种安排很适合他们的个性。Nivi说： “我希望握紧控制权，处理好细节。而 Naval 是个务虚的人，他愿意跟优秀的人一起工作，为他们指明正确的方向。” Venture Hacks 很快吸引到一批受众，成为那些想要了解如何融资的创始人的参考指南。

尽管Ravikant很乐意分享自己的经验教训，但他的关注点并不在这里。 Venture Hacks 推出的同一年， Ravikant创立了 Hit Forge。虽然一开始的方向是做孵化器，但在意识到自己面临逆向选择后， Ravikant很快就将它调整为更传统的基金模式。去看过几次 Y Combinator 的Demo Days之后（YC创始人Paul Graham 显然把他看作自己的伪竞争对手），可能也加速了Ravikant的战略调整。同期Ravikant在Hacker News 上面发表的一篇评论曾概述过 Hit Forge 的策略调整。

我就是 Hit Forge 背后的那个人……

我们就是一支早期投资种子基金。我们投资早期阶段的社交媒体初创公司，投资额在 10万 至 50 万美元之间。我们维护有专业资源，可帮助进行SEO与病毒式营销。如果需要的话，我们为所投资的公司提供免费的办公空间。我们提供一页纸的无争议termsheet，交易方式看起来很像买普通股。我们不会去控制公司。我们还帮助创业公司将来的融资。而且我们做决定的速度很快。

同样地，可以在像这样的小插曲里面看到AngelList的种子。尽管Ravikant还没有把他的解决方案产品化，但很显然他已经理解问题所在——创业者需要建议和支持，而且要简单直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公式被证明非常成功，作为主要靠单打独斗的资本家，Ravikant拿到了Twitter、 Uber、Notion、Wish 以及Postmates的投资权。

当Ravikant在研究如何改进 Hit Forge 的时候， Nivi则在进行实验——灵感源自Ravikant 的一个想法。Nivi开始为 Venture Hacks撰写文章的几个月后， Ravikant想到了一个新的公司点子。 Nivi记得Ravikant 当时告诉他：“我们得弄清楚怎么给风投家建立一个股票市场。我知道该怎么做。”

结果表明，这件事情没Ravikant 想象的那么简单。Nivi回忆起那段时间：

2007 年到 2010 年间，我们至少尝试了3次。我们尝试在 Yammer 上做点事情，后来又试着建立一个 Google 群。我们还试过自己写软件。

一个冷知识，那个项目当时的名字还不是AngelList 。 Nivi和Ravikant试过几个名字，其中就包括“# Deal Network”。但没有一个产品能成。

Nivi对这件事情失去了动力，某个周五，他约Ravikant一起出来喝杯咖啡，希望能结束这次实验。靠着广告以及Nivi顺带卖的电子书，Venture Hacks变成了一项能创收的业务。他从中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我当时大概是这么对他说的，‘你知道的，我不打算做下去了。这行不通。我就想卖点 PDF。’”

Ravikant对此表示理解。但喝完咖啡坐车回去的路上， Ravikant想到了一个主意。一个听起来相当简单的点子， Nivi回忆起Ravikant当时说：

我们不如列一份投资人清单，把他们想投多少钱、他们在哪里、地点、金额、他们感兴趣的市场、他们的照片、名字、公司等列上去，然后再把它发出去如何？

Nivi心想，这个点子值得一试。第二天，他就给几位著名的天使投资人发了一份Wufoo表格，问他们愿不愿意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创业者面前。令他感到惊讶的是，很多人对这个想法都非常感兴趣，因为他们都很渴望增加交易流程（deal flow）。三天后，也就是 2010 年 2 月 2 日，Venture Hacks 上面发表了一篇文章，一项新的业务开始崭露头角。

AngelList

“很高兴在这里发布AngelList ，” Nivi 的博客文章是这么开头的。正如它的名字所暗示的那样，这一新产品编制出了一份全世界最好的天使投资人的名单。刚开始的这群人包括一些熟悉的名字，如 Jeff Clavier 和 Brad Feld。 Nivi写道，平台上面总共有 50 名左右的投资者，“今年他们打算要向早期初创公司投资总计 8000 万美元。”这是风投获得新生的标志。

创始人要想接触到这个群体，最好发一份150 字的电梯演讲（elevator pitches），但前提是他们已经做出了 MVP ，并且了解了自己的客户群。Nivi特别指出：“不要写废话。”那怎么才能进入这份天使投资人名录呢？得在 2009 年进行过两次 25000 美元的投资，而且2010 年也有同样的打算。

虽然发展势头也许不算很快，但 AngelList已经展现出自己的价值。在运营的头7个月内，平台就已经处理了 50 项投资，促进了更多的介绍与新的关系。 AngelList推出几个月后，Kevin Laws 也重新加入进来担任COO。这两个人都将在随后几年的时间里发挥重要作用。

事后看来，这个不起眼的开端所诞生出来的东西其实是非常了不起的。AngelList一开始只是一个博客，一项调查，一个网页，到后来却成长为科技界最具影响力的平台之一，演变成最好日子还在前头的一众企业的星座。它多次颠覆了风投的生态体系，而且是用令人钦佩的效率做到的这一点。要想了解怎么能取得这样的结果，我们需要仔细研究AngelList究竟变成了什么。

译者：bo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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