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有哪些脑洞大开的故事值得分享? - 知乎

 6 years ago
source link: https://www.zhihu.com/question/46232143/answer/274324719
Go to the source link to view the article. You can view the picture content, updated content and better typesetting reading experience. If the link is broken, please click the button below to view the snapshot at that time.

有哪些脑洞大开的故事值得分享?

原题:可以跟我讲个故事吗?
30,911
7,987,572
登录后你可以
不限量看优质回答私信答主深度交流精彩内容一键收藏
一曲闲庭酌花酒,风起似是故人归

我对着镜子摆弄着头发,想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点。

“11425号。”

“到!”我拍了拍脸,转身向考场走去。

考场外的长凳上坐着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形态各异,但大多都显得异常疲惫,神色黯淡的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迎面走来一个人,她低着头,肩膀微微的颤动,我正想问问她考试题难不难,却见她摇摇晃晃的跌坐在地上。

“1425号,快一点!到你了!”广播里的男低音响起,打消了我去扶起她的念头,可在我走到转角的时候回头望,她已经人不知道去了哪里,地面上众多擦得黑亮的皮鞋间,一块银色的铭牌在渐渐的化为粉末,随着走廊里吹过的冷风消散,我眯着眼睛看,那上面写着:

‘11424’

推开门,一个干瘦面容苍白的男人坐在长桌的对面,配合上昏暗的房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你好,我是你本次面试的面试官,我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大概会占用你两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当然。”我正襟危坐,突然感觉现在的场景有些似曾相识。

“第一个问题,你害怕失败吗?”

这是什么?压力测试么?我心中暗道,但是嘴上却不加思索的答了出来。

“并不,我认为有些失败更能帮助我的成长....”就在我开始准备滔滔不绝的印证论述的时候,那白色的长桌上突然多出了什么东西。

我仔细看去,那是一个被支撑起来的屏幕,上面滚动播放着一张张陌生人的照片。

“好好看一看,这是你前面那些失败者的脸。”

我被眼前的照片惊得说不出话,屏幕上陌生人们的脸随着滚动换得越来越快,表情也变的越来越痛苦,鼻涕和眼泪混杂的流淌在这一张张扭曲的脸上,又好似有刺耳的哭声从那之间传出,直到最后屏幕左上角的编号变为11424,我终于看到了女孩的那张脸,她紧紧闭着眼睛,大张着嘴像是在嘶吼,两行眼泪从她的脸颊流下。

我尴尬的想继续说下去,可那屏幕又继续播放着,我看过后,那喉咙似被棉花塞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之后的照片上是之前每一次面试失败的我。

“好,现在回答我,你害怕失败吗?”

我的记忆有些模糊,我记不清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我却记得住那一次次失败后徘徊在那扇门前的感觉,那身体的寒冷,心中似有火烧的痛苦。

我又想起了那跌倒在考场外的女孩,我知道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经历了何等的痛苦,失败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何等的沉重。

“不怕。”我清了清嗓,沉声说道。

见考官皱了皱眉,我继续说道。

“我见过了那曾因恐惧失败而畏足不前沦为行尸走肉的同伴,也体验过那失败后万念俱灰的痛苦,所以我才不能因为此刻的胆怯而葬送一切,我若怕它,便只会永远的与它为伴,这就是失败阿。”

我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

“所以我不怕。”

考官轻蔑地笑了笑,他那沙哑的嗓音中带着不屑。

“硬撑可不是个好主意,那第二个问题。”他突然站起身来,桌子忽地缩短,他那张苍白的脸贴了上来,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

“你害怕生命短暂吗?”他怪笑道。

那一霎我好似被他的眼睛吸到了另一个世界,那是充满硝烟的战场,刚刚钻出地面的花儿被端枪冲锋的男人一脚踩扁,而下一秒一颗子弹穿过了男人的头颅,鲜血飞溅。在我惊魂未定之际整个世界却倒转,我又看到了一辆巨大的卡车失控的撞向了人行横道,无数的刺耳的尖叫响起,随后警报声响起世界又变得模糊。我抬头望天,只见一颗核弹从天空坠落,随后我陷入一片黑暗,那毁灭的爆炸就在我耳边响起。

我如梦方醒,桌子还是那么长,面试官依旧坐在阴影中,神情肃穆。

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哭喊,那是每个生命在临终之时的悲鸣。

我感到心中苦涩无比,拥有生命做欢喜之事如此幸福,但若是未能完成那将会多么悲伤。

“我不知道。”我摇头说道。

“不害怕?”他追问道。

“并非害怕也并非不怕,而是对那些事情的遗憾,也是悲伤吧,但是有些东西得到了都如此不易,我又哪有资格去说怕。”

说着,脑中无数的回忆涌现,身体也变的轻了起来,我隐约知道了我为何而来。

“最后一个问题。”

房间陷入黑暗,一柄微弱的烛火亮起。

“你害怕,孤独吗?”

阴冷的风吹过房间,恐惧紧紧地攥着我的舌头,牙关止不住的打颤。我蜷缩起来,我知道那感觉,就像是黑暗中藏匿着一头随时把你吃掉的怪兽,你却无处呼喊,也无人可以给你拥抱,它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你的灵魂,践踏着你的人生。

我在那阴暗的回忆中,穿过空无一人的城市,踏过荒草蔓生的旷野,最后,坠入黑暗深邃的深渊,在那微弱的烛火中变成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与孤独对视。

无处可逃,无处可躲。

我注视着那摇曳的烛火,缓缓说道:

“我怕。”

烛火渐渐的黯淡,寒气袭来,就在黑暗即将把我完全吞噬的时候,我挣扎着说出了最后的答案:

“我怕它,但若不是为了逃避它,我不会历经千辛万苦的来到这里,也不会再坐在这里,直视那让我恐惧的一切。”

“正因以往种种,我将不再逃避。”

我发出苍老的笑声,房间完全陷入黑暗,无数的阴影把我淹没。

“恭喜你,面试通过,你将生而为人。”

面试官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周遭的一切霎时间变得明亮,刺的我睁不开眼睛,世界混杂着光明与鲜血的颜色。

“少年之时不惧失败的勇气,中年之时知生命可畏的睿智,暮年之时直面孤独的坦然,唯有能经历过如此考验的灵魂,才有资格赋与肉体来到这世界。”

这一刻我感觉剧痛无比,白色的骨骼从迷雾之中延伸,我听到了心脏跳动的声音,鲜血在我的身躯中奔腾,我伸出双手触碰到冰凉的空气,竟无比真实。

我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婴儿的啼哭响彻世间,那是我在这里留下的第一抹痕迹。

2020 新知答主
本回答节选自盐选专栏,有助于解答该问题

「哥,讲一讲 1999 年的故事吧。」

有一天清早,我正在做包子,我的妹妹走进来,对我说。

我今年三十岁了,也可能四十岁,一个人要是像我一样,一年四季都在卖包子,是很容易混淆自己的人生的。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其实是八十岁,和那场战争相隔半个世纪。可是这些话都没有办法向我妹解释,她想听的是故事,而我只能讲述这些故事沉没的声音。

我放下手里剁肉的刀,眯着眼睛,给自己点起了一根烟。我说:从哪里说起呢,就从他们炮轰学校开始吧。

故事始于 1999 年的 7 月。

一伙来路不明的外星人,炸飞了我的学校。

最开始出现的只是三只飞碟,从空中呼啸而过。当时我一位叫做张德帅的同学,因为没交作业,被老师赶出去罚站,飞碟飞过,张德帅和走廊都不见了。

楼下同学在喊:三楼的,你们的走廊掉下来了。

我探出头,楼下一片凌乱,张德帅还站在废墟上,保持着罚站的姿势,整个人呈碳化状。

我张大了嘴巴。

物理老师颤抖的说:发生什么了?

我说:老师,不好了……张德帅冒烟了。

我们跑出去,把张德帅从瓦砾上抢救下来,班上的女生给张德帅浇水。他从嘴里吐出一口灰,瞪着两个眼珠子问我:操,怎么回事?

我说:有飞碟往你头上丢炸弹。

我们的老师走了过来,他握住他的手:张德帅,你还好吗?

张德帅说:老师,我可能交不上今天的作业了。

老头子顿时老泪纵横,他说:张德帅,不交了,我们的作业不交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张德帅含笑九泉的冲我们点了点头,说:打击外星侵略者,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同志们,别管我了,快操家伙上吧。

张德帅这贱人当然没死,他破了点皮,被我们扔到小卖部休息。这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同学和老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个个茫然的站在操场上。教导处主任生气的大喊:哪位同学,又在走廊上丢炮仗了!?

但我看得很清楚,刚才我坐在教室里,眼睁睁的看着两架和《诺查丹玛斯大预言》里一模一样的飞碟飞了过去。

我收拾书包,往校外跑去,我得去街道办。我的领导还在那,我得去那里接受组织的最高指示。

我想你已经猜到了,我不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这年我二十二岁,所以我是一名长得很老的高中生。妈蛋。

实早在五年前,我就参加了高考,可是那年的全国卷特别难,如果不是报考国防生,我就只能滚回家种田。大学刚入学,学校就和我签订了接受战时统一调配的保密协议。

98 年我大学毕业,校领导们找到了我。

他们说:你是今年最优秀的毕业生,现在,国家需要你的时刻到了。

我说:干南斯拉夫还是干越南?

他们说:你被开除了。

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一个荒诞不经的梦。那天在办公室里,书记对我说:叶小白,这是一个阴谋。

我顿时泣不成声:你们果然是在逗我的对不对?

书记说:外星人原定 1999 年夏天访华,却暗地里和美国人通信。我们截获了他们的通话内容,外星母舰抵达华盛顿,飞碟就会向我们发起进攻。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洲际导弹。

我说:炸外星人?

他说:炸美国人。

我说:好吧,美国人民真可怜。

他说:我们不怕流血牺牲。我们要为全人类的解放事业奋斗终生。

书记,叶小白的《思政》挂了八次。辅导员提醒他:他智商低下,你还是说点他能听得懂的吧。

书记说:经组织研究,我们决定,安排你回当地的街道办。你潜伏在学校里,必要时,动员全校的学生。

他拉住我的手,说:这会是一场全民战争。

于是我回到街道办,成为了一名打击外星侵略者的——办事处小叶。是的,没有错,没有职位。职能就是那个小叶,王奶奶家的猫丢了,你出门去找一下。

为了抵抗外星侵略者,我已经在这个小县城的街道办事处里,找了两年的猫,劝说了两年的夫妻矛盾……我想这世上再没有人比我更想干死外星人了。

我跑进办事处,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大妈们都已经提前撤离了,只有小慧在里面。

她在办公桌上擀面。

我肝都颤了,我说:领导,你干嘛呢。

她说:嘘,你听见没有,包子皮慢慢长大的声音。今晚想吃什么馅的?

我崩溃道:大姐,外星人来了,咱能先不管包皮的事吗?

她白了我一眼:臭流氓。

小慧是我的直系领导,一同挂靠在「1999 外星作战部」里。她出生在老革命家庭,没考上大学,高中毕业就被分配过来了,负责地面防卫工作。这女人脑袋有点短路,生平最大爱好是做包子,最大的理想,是做出一枚具有红色信仰的包子。

我们穿上了战时的服装,到各个公共场所疏散人群。

大街上。一片死寂。

这是千禧年之前的最后一个夏天,蝉鸣全都躲藏在树荫里。

小慧说:刚才那几艘飞碟只是侦查机,组织传来消息,他们会在下周进攻,我们要配合武装部,部署好地面防卫。

我说:现在当逃兵,应该不用上军事法庭吧?

小慧说:这位小同志,你为什么这么消极?

我说:你怎么不看看发给我们的武器是什么?——手枪,手枪就算了,还只有八颗子弹,哦,这还有颗手雷,这个杀伤力还大点……他妈的上面写着什么?自爆专用 484 式。

小慧说:淡定,外星激光很快的,你不一定有时间自爆。

我说:我怎么都不会想着去自爆的,谢谢。

争吵之中,厚重的阴影忽然覆盖了过来,我们疑惑的抬起头,惊呆了。

有如黑云一般的飞碟,布满了整个天空。

街道的角落还放着《我只在乎你》。

黑云压城城欲摧。

小慧的通信器忽然响了起来,那头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小慧愣了愣,放下了通信器。

我说:怎么了?

她愣愣的说:武装部…..全军覆没。

那个夏天,侵略者来得太快了,没有人预料到他们会提前发动进攻。外星人撕毁了和美国人的协议,五角大楼在第一时间,变作了一地废墟。

没有战书,没有通告,没有阴谋。他们的目标,似乎从一开始就是灭绝全部人类。几世纪前诺查丹玛斯预言了恐怖大王的降临。他是对的,在 1999 年的 7 月,死亡和恐惧,真的降临了。

人类并不是没有反抗,地球原本准备了庞大的防御网,却因为千年虫爆发,所有计算机在一夜之间,失去了计算能力。当时它们的智能水平,大概就和面对高考数学题的我差不多吧。

仅仅是第一波攻击,外星人打破了地球所有防线。

战机被击毁。

太平洋战舰被打沉。

军人越打越少。

大地上的枪支沉默了。

好在还有希望,按照指示,和我一样潜伏着的军人动员了各地的年轻人。

七月的最后一天,统战部发表了重要讲话——《论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我的许多同学,为了不交暑假作业,纷纷加入了战斗。他们驾驶个人战机,冲破苍穹,被炸成了一颗颗夜空中最闪亮的星。

年轻的热血,变成了一次次阵亡数据。

福州保卫战,阵亡三万人;济南反击战,阵亡五万人……

我们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外星人更像是一种高度集权的生物智能,如果没有母舰的指令,飞碟会进入待机,停留在母舰四周。这是他们唯一的破绽,我们无法和他们正面对抗,突袭却屡屡得手。

1999 年的深冬,我跟随清流一中部队,来到了南京。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正规军了,主力大多是社会青年和年轻的学生。番号多以学校命名,像什么北外附中铁血师啦,清流一中炊事班啦。在一些战斗激烈的地方,甚至一整个学校,最后只活下来两个英语课代表。

在南京,我们开了一个会,全国还能打的部队都来了。我和小慧也在。

张德帅说:都不想打,都打怕了。

我说:上个月他们占领了印度,普及外星文化,印度的年轻人现在自称二等公民,还瞧不起过去买外星奶粉的中国人。

张德帅说:什么?!我操,打,必须打。

我问我爸:“刚接到爷爷电话,他问我高考考得咋样,可我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你说爷爷是不是老年痴呆了?”

我爸说:“你爷爷都去世好几年了,怎么可能给你电话,我看是你自己痴呆了吧?”

这时我妈跑过来对我说:“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啥呢?” 然后我就在孤儿院醒了过来。


About Joyk


Aggregate valuable and interesting links.
Joyk means Joy of gee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