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掌握命令的基本语法及风格

3. 掌握命令的基本语法及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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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你已经理解了 shell 和终端的概念，并且认识到 shell 命令和外部命令的显著区别，此外，你还了解到命令行可以配合快捷方式、任务计划程序、AHK 等各类应用，使它们更加灵活方便。

同时，在前面两篇文章中，我带着大家操作了 ytp-dl、adb 等十几个命令行应用，大家照着文章给出的代码，也实际地完成了不少任务，但相信你一定不满足于文章列出的例子，想要自己学到更多的命令。

所谓「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篇文章会教给大家自行探索命令行世界的方法，快速掌握任何新的命令行应用，同时帮助初学者准确地定位输入命令时的错误。本文主要解答四个问题：

• 学习使用命令行，最重要的是学会什么？
• 如何查看命令行应用的文档？
• 有哪些类型的命令行应用？
• 如何像设置 GUI 应用一样设置命令行工具？

理解命令行的语法

仔细琢磨的话，「学习使用命令行」这个话题似乎有些奇怪。因为命令行应用也是应用程序，类比来看，经常使用手机的用户很少会问「如何使用淘宝」、「如何使用微信」等问题。

可命令行偏偏不同，如果我不在第一篇文章中告诉大家 Word 可以加 /t 参数，你可能从来没想过 Word 可以这么用。因此有一种观点认为，CLI 最大的缺陷就是「可发现性」差。

但事实并非完全如此。之所以许多人会觉得命令行难，是因为他们习惯了另外一种逻辑。还记得第一篇文章中我如何阐述 CLI 作用的吗？

应用有许多种使用的方法，鼠标辅以键盘、快捷键、命令行都是和应用交互的一种途径。

以手机 App 为例，所有手机应用都在一套统一的交互逻辑的框架下：

• 点击操作意味着确认、进入；
• 按住操作意味着菜单、更多；
• 滑动操作意味着滚动内容，移动焦点。

只要理解了点、按、滑这三个基本操作，不用任何人教我们也能掌握一个新 APP 的基本用法。桌面端的应用交互也有类似的逻辑，鼠标左键、右键、中键不正是对应着确认、更多和滑动吗？反过来说，你会觉得各种快捷键记起来很麻烦，背后的原因是不是快捷键背后缺少一套统一的设计逻辑呢？

这就是第一篇所说的「和应用交互的途径」的本质。掌握了点按滑就会使用手机的各种应用，那学会了什么样的逻辑，就学会了所有的命令行应用呢？

和 GUI 不同，命令行中，我们就像写文章一样是通过输入字符来完成任务的，因而使用命令行的逻辑表现为语法（Syntax）。就像所有手机 App 都能点、按、滑一样，无论是 PowerShell、cmd 还是 Bash，所有运行在 CLI 上的命令都遵守着一些共同的语法规范。

我们不妨把之前用过的几个命令写在一起：

yt-dlp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jS4y1o7Fc --output D:\Videos\sspai_test.mp4 --write-thumbnail

choco search youtube-dl -r -e

VirtualDesktop11 /w /right

powershell -nologo -file D:\tools\init.ps1

尽管它们功能、用法大相径庭，但命令的构成却出奇地一致：命令名，动作，参数，它们之间以空格分隔。命令行的语法可以总结为：

命令名 动作 参数1 参数2 参数3 ……

shell 环境下各种命令都能抽象为上面的结构，只不过它们在某些字符的写法和顺序上有所不同，一些命令可能没有后两个部分。我们暂且把命令间的区别放一边，先逐个部分解释其中的共性。

第一部分是命令名。无论使用什么命令，都必须先叫出它的名字。就像分配任务时，必须先指定负责人一样。对于外部命令而言，命令名就是外部应用的文件名。在前面的学习中，我们既看到过简短如 notepad、choco 的应用名称，也认识到：如果应用所在路径没有加进环境变量，就必须写出应用的完整路径，否则 shell 就会报错：

该输入什么命令名，取决于应用开发者给他的应用起了什么名字，我们能用 where.exe 看到外部命令的具体路径。不过那些自行下载到本地的应用，我们完全可以把它们改成自己喜欢的名字，下图中我就把之前用到过的 yt-dlp.exe 重命名为 yt.exe，执行起来也没有任何问题：

和类 Unix 系统不同，Windows 文件系统不区分大小写，因而应用名也不区分大小写。ping 、PING乃至 piNG 都是同一个应用：

如果一个应用的完整路径含有空格，必须加双引号。因为一行命令的不同部分之间就是用空格分隔的，如果不加引号，shell 就会把它当作几份分别解析。此外务必记住，和 cmd 不同，PowerShell 在执行加引号的命令时，前面必须加 &（见下图第三条命令），背后的原因我们之后会学到：

第二部分是动作。如果说命令名对应着一句话的主语的话，那么动作部分就相当于谓语和宾语。不同的命令的动作部分可能是类似的，例如 scoop install yt-dlp 和 choco install yt-dlp 都是安装 yt-dlp 的意思。要想理解一行命令的功能，第一和第二部分是关键，例如 Chocolatey 还原代理的命令：

choco config unset proxy

命令名是 choco，后面都是动作部分，读起来像是一句精炼过的句子：

choco 配置 取消设置 代理

一些应用本身功能单一，命令名本身的意指就非常明确了，那么它就不需要第二部分。譬如第二篇文章中提到的 Chrome，用命令行的方式调用它的时候，Chrome 唯一的作用就是打开浏览器。

真正的难点在于第三部分参数，它的作用是详细规定一个动作要如何完成。很多情况下，学习命令行工具就是在学参数。一个命令可以有几十个参数，它们看似复杂，实际也有规律可循。

参数部分由特殊符号开头。本节一开始列出的四个命令，它们的参数前面是 -（减号）、--（两个减号）或 /（斜杠）这三种特殊符号，后面则是相对贴近自然语言的字母或者单词：virtualdesktop /w /right 的作用切换到右侧的桌面，参数 right 指向右，参数 w 是 Wrap 的缩写，表示当切换到最右侧的桌面时，绕回第一个桌面。

在下面这行命令中：

powershell.exe -nologo -file D:\tools\init.ps1 

我们还能发现两类不同参数：-file D:\tools\init.ps1 是常规参数，其结构是 参数名 参数值，也就是说D:\tools\init.ps1 是 file 的具体值。对于常规参数而言，一旦我们写了参数名，往往需要为它指定一个合适的数值：

参数名和参数值的连接方式因应用而异。大多数命令用的是空格，不过也有用 = 或者 : 的案例。譬如用 choco 锁定应用（不进行更新）的命令：

choco pin add -name=<应用名>

这里用的就是 = 号。

常规参数之外，-nologo 被称为开关参数（switch parameter）。这类参数只有是和否两种状态。如果我们不写 -nologo，那么 PowerShell 就会显示版权信息，反之则会隐去相关信息。choco 命令中的 r 和 e 也是类似的道理。

参数的大小写和命令名不同，是由应用开发者控制的。-f 和 -F 极有可能是两个不同的参数，因而在输入参数的时候务必小心。

了解完命令的三大主要成分，在键入命令时你应该会更有信心了。但理解了命令行的语法并不足以帮助我们掌握陌生的命令，我们还需要明确地知道一个命令可以加哪些动作，有哪些参数。

阅读命令行工具的文档

如果诸位有过自行清洗大型家电以及保养汽车的需求，那么家电的说明书和汽车的保养手册一定是参考资料之一。想要知道一个命令的动作、参数，最优解也是阅读命令行工具自带的说明书，计算机领域我们更愿意称之为文档。

命令行工具的自带文档

那么调出命令行工具的文档呢？联系上一节的内容，「帮助」一词作为关键字可能出现在动作或者参数部分中：

command help # 命令名 + 动作（help）
command /? # 以 / 开头的参数
command /h # 以 / 开头的参数
command -h # 以 - 开头的参数
command --help # 以 -- 开头的参数

以上五个命令逐个试下来，能调出绝大多数命令的文档。比如说，choco 和 scoop 的文档用的是命令名 + help 的形式查阅；cmd 的帮助文档可以用 cmd /? 调出；第二篇文章末尾提到的 VScode 命令的帮助文档是用 code -h：

一些命令，比如说 yt-dlp，运行失败后会直接告诉你如何调出帮助文档：

yt-dlp --help

这些文档就像一本字典一样，详细地告诉你命令的每一个用法以及每一个参数的含义。从头看到尾并不推荐。很多人都会用 Photoshop，但为了简单修图而去学习 Photoshop 的所有选项并不明智。我们需要有目的地看文档，着重把握三个要点：

• 需要的参数

请大家使用包管理器下载 Node.js，它包含了一个简单的命令行工具 npm，可以安装第三方的 JavaScript 包。下面我们以这个场景为例，利用自带的文档找到全局安装 fanyi 包的命令，这是一个用于终端下的中英翻译工具。

首先自然是查阅 npm 的文档，逐一尝试本节开头列出的五个命令，发现 npm help 就能调出文档：

我们需要的是安装（install）一个工具，恰巧对应了文档中对 npm install 的解释。不过这行说明过于简短，再往下看，能发现 npm <command> -h 命令，功能是展示某个命令的帮助文档。所以我们需要再执行 npm install -h。顺便一提，要是你觉得用鼠标滚动太麻烦，在 PowerShell 中可以尝试 Ctrl + L 快捷键，它会将当前输入行置顶：

这次展示的文档就更加详细了，它明确告诉我们用 npm 安装一个工具的具体语法是：

npm install [<package-spec> ...]

这行表述用到了两对特殊的符号，[] 和 <>，在命令行工具的文档中，它们有固定的意义，[] 代表可选成分，<> 代表必选成分。也就是说，npm install 后面不加任何东西也能执行成功，但如果要添加什么，必须填上 package-spec，也就是包名。

因为目的是全局安装，就直接在文档中寻找意义近似于全局的参数。Windows 终端也有查找功能，我们可以用 Ctrl + Shift + F 调出：

果不其然让我们找到了 [-g | --global] 参数。方框后中两个参数分布在|（竖杠）左右，这或意味着前后两个参数互斥，或意味着两者功能相同，因而，全局安装 fanyi 的命令应该是：

npm install fanyi -g

## 如果下载慢，请改用下面这行命令调用国内镜像。
npm install fanyi -g --registry https://registry.npm.taobao.org

在参数部分的后面，npm 还提示我们能运行 npm help install 能获得更多的信息，这会用浏览器打开官网的文档，里面有每个参数更详细的解释。

上一步中，我们成功地安装了 fanyi，npm 会帮我们处理好环境变量的问题。大家不妨自己尝试着调出 fanyi 的文档，看看如何用它在不发音的情况下翻译一个单词。

经过一番尝试，你最终会发现能用 fanyi -h 或者 fanyi --help 调出其文档：

说实话，它的文档写得并不好，具体语法部分和其他部分有冲突，此时示例就非常有用了。列出的三个例子都是用 fanyi 命令名直接加需要处理的词句，文档中又列出了 -S （大写的 S）参数，其功能不发音。之前提到过有的命令参数区分大小写在这个命令也有体现，小写的 -s 参数意味着发音。用它来翻译「kepa」这个单词的命令是：

fanyi kepa -S

在网络中搜索文档

当然，除了阅读应用自带的文档，网络永远是我们的好帮手。对于一些命令而言，网络也是获取它们详细用法的唯一渠道。

想要得到命令的具体用法，最好的去处一定是应用的发布处，例如开发者的网站或者 GitHub。比如说我想知道 Word 支持哪些参数。因为 Word 并非为在命令行中使用而设计，所以我们是不能用 winword help 之类的命令调出其文档的，此时，就要在搜索引擎中检索关键词：「microsoft word cli parameter」，输入关键词会比「how to use word in terminal」之类的句子更高效：

上图的三个结果中，排名第一的是 Word 的开发商微软的网站，所以那里大概率就有最权威的答案：

网友发布的帖子同样有参考价值。命令自带的文档也好，官网给的详细说明也好，都是教科书一般的存在，尽管事无巨细，但少了些针对性。例如，第二篇中提到的图片处理工具 magick，它的文档和官网给的说明多达数十页。假如我只想用它来将图片转换为 jpg，并且保留原来的文件名，倒不如「抄网友的作业」，检索「magick convert to jpeg same name」：

排名第一的是知名的 IT 技术类问答社区 stack overflow，简单浏览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过「抄作业」也要建立在对命令基本的了解之上。网页中给的命令是 mogrify -format png *.psd，其作用是将 psd 转换为 png，如果你尝试直接运行，shell 会报错，你必须事先知道 magick 的基本语法是 magick tools ……，所以我们需要的的命令应该是：

magick mogrify -format jpeg <path>

这同时是本文写作的目的，理解了命令行的基本规范，简单翻阅了命令的文档，复制粘贴才会有意义。

前面介绍了两种查阅命令行说明书的方法：调用自带的文档和网络搜索，一开始阅读这些文档可能有些吃力，但随着积累越来越多，我们能够从中找到一些共性，举一反三。这时候，仅需稍加提示，我们就能直接猜出命令，而最好的提示就是命令的具体使用示例。因此，真的有人做了这样一个网站，收录了大量的命令行工具的具体示例，域名也非常好记：shell 的小抄：https://cheat.sh/

网站首页写着使用方法：执行 curl cheat.sh/<command> 或者缩写版 curl cht.sh/<command>。cURL（choco install curl -y）是用于发送和处理网络请求的命令行工具，安装此工具后，假如我想知道浏览器 chromium 命令的具体用法，只需执行 curl.exe cht.sh/chromium（PowerShell 5 请不要省略 curl 后的 .exe）：

数行文档，基本涵盖了各种常见的使用情况，虽然不能替代官方的说明书，但它提供的「太长不读」版本着实能省下不少时间。

三类不同的命令风格

而在我们接触了这么多命令行工具之后，不难发现，在 命令名 动作 参数 这个组合中，外部命令的前两部分都大同小异，但参数部分则各有特点。根据这些特点，我们可以将外部命令分为三类。了解完这三种「模具」，你便能更快地掌握新的外部命令。

Unix sh 风格

计算机发展过程中，在 Unix 时代几个最为流行的 shell —— sh（bin/sh）、Bash（/bin/bash）影响下，命令行的最初规范逐步确立，之所以 Linux、macOS 等 Unix-like 系统上的各类 shell 命令基本一致，便是因为它们或多或少都遵循着这些习惯。

现代的开发者们在设计自己的应用时，常常倾向于和类 Unix 系统上的 shell 命令风格保持一致。因而，Unix sh 风格的外部命令非常常见。比如说我们刚刚用到的 cURL，通过文档观察其语法和参数：

命令的特点是：

• 参数大多由 - 或者 -- 开头；
• - 后接短参数，即一个字母，-- 后接长参数，即完整的单词，多个单词由 - 连接。前者往往是后者的简写形式；
• 参数名和参数值之间往往由空格或者 = 连接；
• 参数区分大小写；

以上四点是所有 Unix sh 风格命令的共有特征，如果碰到了这类命令，使用 command --help 大概率能调出其文档。

不只是 cURL，我们用过的 npm、yt-dlp 等大部分应用属于此类风格，比如说当初我们用 yt-dlp 下载视频的命令是：

yt-dlp <url> --output D:\Videos\sspai_test.mp4 --write-thumbnail

命令的文档告诉我们参数 --output 有一个简写形式 -o，因此，它和下面的命令是等价的：

yt-dlp <url> -o D:\Videos\sspai_test.mp4 --write-thumbnail

又因为 Unix-like 风格的命令区分大小写，所以千万不要写成了 yt-dlp <url> -O ……。

不过有时候你会看到这类命令的短横线后跟了不只一个字母，比如说 curl -fsSL、git -am，这并没有和 Unix sh 风格冲突， 而是同时指定多个短参数的简单写法：curl -fsSL 等同于 curl -f -s -S -L。

Windows cmd 风格

从各种意义上，Windows 都不遵循许多类 Unix 系统奉为圭臬的种种习惯。cmd 是微软从 MS-DOS 基础上拓展而来的 shell，这也造就了 Unix sh 风格之外的 Windows cmd 风格，它的典型例子就是 cmd 本身了：

其特征是：

• 参数开头是 / 符号，其后既可以是字母，也可以是单词；
• 参数名不区分大小写；
• 参数名和参数值之间由空格或者 : 连接。

调出它们的文档的方法是 command /?。除了 cmd，之前我们用过的 Word、VirtualDesktop 都属于此类。实际上，大部分 Windows 预置的外部命令，以及专门为 Windows 写的应用一般都遵循这类风格，例如 Windows 自带的电源管理小工具，powercfg.exe：用它来生成一份电池使用报告的命令是：powercfg.exe /BATTERYREPORT，将参数小写也是没问题的：

相较于一板一眼的 Unix sh 风格，这类的命令设计得非常宽松，一些命令支持省略参数前的 / 符号，或者用 - 代替，这也是为什么大家能在网络上看到同一个命令的各种写法。我仍然建议大家统一地使用 /，因为并非所有应用都支持此特性。

PowerShell 风格

第三种风格的命令更好理解，其特点是：

• 参数由 - 开头，- 后可以是单词或字母；
• 参数不区分大小写；
• 参数名和参数值之间一般用空格分隔。

查阅这类命令文档的方法一般是 command -help，可以缩写为 -h，少数跨平台的应用倾向于使用这种风格，前文展示过的 PowerShell、magick 都属于此类：

这是最简单的一类命令，我们只要记住它的参数是由 - 引导的即可。但它们的缺点是命令写起来往往很长。

命令行工具的设置和配置文件

随着学习的深入，我们接触到的命令行工具越来越多，大家可能会有这样的感触：「一些命令打起来很麻烦，如果能简化一下就好了」。确实如此，就以前面用过的两行命令为例：

yt-dlp <url> --output D:\Videos\sspai_test.mp4 --write-thumbnail
npm install <package> -g --registry https://registry.npm.taobao.org

第一行命令中的 --output 参数功能是将下载的视频存到固定的文件夹，如果我要下载十几个视频，每一次都打一遍存储路径是不是过于繁琐了；类似的，难道每一次安装 npm 包都要写一遍 --registry 参数吗？

大家可以回想一下在 GUI 中我们是怎么做的：使用手机 App 时，浏览一遍设置面板中有哪些选项，按自己的习惯调整后，这样做才能用得舒服一些。换句话说，GUI 的某些设置是可以固化下来的。其实命令行工具也有同样的设计。

一些命令行工具提供了单独的 config 动作，我们执行一遍后，设置就能永久生效。例如，为 npm 全局配置国内源的命令为：

npm config set registry https://registry.npm.taobao.org

将 choco 的下载路径调整为 D:\Downlaods 的命令为：

choco config set cacheLocation $home/Downloads

在使用这些命令前大家可以仔细阅读文档，看一看有没有相应的设置：

更多情况下，命令的设置藏得比较隐蔽，我们能在其官网找到相关的说明，以 yt-dlp 为例，官网提到，可以在 %APPDATA%/yt-dlp 目录下新建一个 config 文件，将常用的配置写入其中：

假如我们想让 yt-dlp 下载的视频始终存放在 D:\Videos 文件夹下，并且设置代理 127.0.0.1:3128，就新建一个配置文件，然后写入：

# Use this proxy
--proxy 127.0.0.1:3128

# Save all videos under YouTube directory in your home directory
-o D:/Videos/%(title)s.%(ext)s

如此操作后，我们以后就能直接用 ytp-dl <url> 的方式下载视频了。

事实上，config 动作的实际做的也是修改了存放在某处的文件。npm 的文件是用户目录下的 .npmrc，choco 的则是 ProgramData\chocolatey\config\chocolatey.config：

我们习惯于称这类文件为配置文件，因为它们往往以点号开头，英文资料中多用 dotfile 来指代。这和 GUI 应用的设置界面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一个是有图形化界面，另一个只是纯文本而已。GUI 的设置入口多种多样，命令行工具的配置文件的路径也多种多样，Windows 环境下，开发者一般会选择将其设计在如下三个目录下：

• 用户目录：即 C:\User\<UserName>\，可能默认被隐藏；
• AppData 目录：~\AppData\Roaming\ 或者 ~\AppData\Local 下的应用开发者亦或应用名文件夹；
• C:\ProgramData 目录：此文件夹为隐藏状态。

本文是有关外部命令的最后一篇文章，解答了前两篇文章留下的诸多问题：

• 命令行有统一交互逻辑：语法，也就是 命令名 动作 参数1 参数2 ...；
• 想要了解一个命令的详细用法，可以使用自带的 help 命令调出帮助文档，也可以查阅网络资料。熟练之后，curl cht.sh/<command> 可以帮你省下不少时间；
• 有三类不同风格的命令，以 -- 和 - 引导参数的 Unix sh 风格，参数以 / 开头的 cmd 风格，以及最为简单的 PowerShell 风格；
• 像 GUI 一样，我们能用配置文件的方式固化命令行工具的设置。

学习完这一篇文章，绝大多数外部命令都难不倒你了，同时如果你回过头去看第一篇和第二篇文章中的那些例子，也应该会有更深的理解。

下一篇文章会从操作文件这个场景切入，讲述 shell 命令。它的使用场景自然也不只是和系统交互，和外部命令不同，shell 命令有着「胶水」一般的效果，我们将不再局限于一行一行死板地执行命令，完成更加复杂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