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徕」了：徕卡究竟是一家什么样的厂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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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 年 7 月 4 日，小米 12S 系列发布，和徕卡合作定制的影像系统在发布会上被大书特书。先抛开最终的拍摄效果不提，小米 12S Ultra 那个几乎占据了三分之一后背面积的硕大镜头模组，在外形上已经为这台手机赚足关注度。

本次发布会的重点是小米和徕卡联合研发的影像系统，在硬件方面采用「徕卡专业光学镜头」：徕卡 35 mm 经典黑白镜头、50 mm 经典旋焦镜头和 90 mm 经典柔焦镜头（供小米 12S Pro 或更高级版本享受）；在软件方面采用两种原生画质，包括「徕卡经典画质」（主打画面精准呈现）和「徕卡生动画质」（主打画面饱和色彩）；以及四款徕卡滤镜。除此以外，还有相当「德味」的带有徕卡水印的底框。

来自小米官网首页（来源）

在这场发布会上，小米不遗余力地展示小米手机身上的徕卡血脉。事实上，这不是徕卡第一次和中国品牌合作，华为早在 P9 手机上就使用上了徕卡 logo。对于手机厂商来说，徕卡这个品牌在中国市场有着独特的号召力，往往和高端、专业以及独特的影调联系起来。对于手机品牌来说，能够让徕卡为其背书代表着对影像系统品质的一个肯定。但对于很多消费者来说，徕卡又是一个陌生的品牌，游离在主流消费品以外。本文希望借着这个机会，从一个摄影爱好者的角度为大家简单介绍一下徕卡这个品牌，并尝试回答一个老生常谈的问题：徕卡究竟是什么，徕卡代表了什么。

（信息多从互联网上搜集，如有疏漏，请大家多多指正。）

徕卡的懒人包

徕卡（Leica）是德国一家生产相机的公司，品牌名称由莱茨（Leitz）和相机（camera）的前音节组成。公司的原名为恩斯特·徕茨（Ernst Leitz）公司。严格意义上这只是徕卡这个品牌下的一个负责生产光学仪器的公司。广义上，徕卡品牌下包括四家独立的公司：徕卡相机、徕卡测量系统、徕卡生物系统和徕卡显微系统，分别生产相机、空间信息测量设备、医学生物实验检测设备和显微镜。

为避免引起歧义，下文所说的「徕卡」均指徕卡负责相机和镜头业务的公司。

徕卡品牌下的四家公司（来源）

和其他相机厂商相比，徕卡是特别的。主流的相机厂商如尼康、佳能、索尼等，他们是纯粹的光学设备的生产商，对于他们来说，他们销售的是定义为工具的照相设备器材。所以消费者能够看到他们规律的产品更新周期，看到逐步发展的参数和逐步丰富的功能以及清晰的产品层级定位和功能划分。

但是徕卡不同，因为它并不仅仅在经营有型的产品，比如说相机和镜头，还在经营着自己品牌代表的价值和市场对它的期许。所以，对于徕卡相机来说，衡量它的价值并不仅仅是参数。面世时间越短的机器在配置方面不一定是最高的。如果徕卡去年发布一台彩色数码相机，今年发布把相机的传感器换成黑白传感器，加上后缀 Monochrome，后年把黑白照相机的显示屏直接去掉，再加上后缀 Monochrome Classic ，这并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

徕卡最著名的产品就是它一脉相承的旁轴相机家族，上世纪初一直到最近几年一直有相机发布。从螺口胶片旁轴相机一直到数码旁轴相机，从外观上我们可以很容易把徕卡相机和其他品牌的相机区分开来。

徕卡 M6 （来源）

当然，徕卡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有它高昂的价格。在性能参数和主流相机比不占任何优势的情况下，徕卡的售价往往能比高端消费级相机的价格高出两到三倍，更不要提各种各样的纪念款了。徕卡相机和镜头那些夸张得「离谱」的售价仿佛在说：如果你觉得贵，只能说明你不是我的目标客户，总有人会买我的产品的。

两万三的 f/5.6 镜头，交个朋友（来源）

徕卡就像是一个没落的骑士，固执地缅怀着自己曾经的荣光。但实际上，徕卡也曾雄心勃勃和锐意进取。曾几何时，徕卡这个品牌也代表着进取和创新。徕卡是世界上最早使用 35mm 标准胶片的 35mm 照相机。1913年，第一部徕卡相机的原型机奠定了 24✖️36mm 的胶片画幅面积标准，且一直被沿用至今，作为日后 135 照相机「全画幅」的传感器成像面积。

徕卡统一了成像面积的规格有着深远的意义。上世纪二十年代，摄影界普遍还在使用笨重的中画幅和大画幅相机。他们虽然因为巨大的成像面积有着不俗的画质，但是却难以谈得上便携和便宜。徕卡带着统一的底片成像面积的相机横空出世，并凭借其影响力迅速推广。

上世纪上半叶摄影师使用的相机普遍比较笨重（来源）

35mm 胶片的尺寸虽然远比不上中画幅和大画幅面积的成像尺寸，但是作为日常记录乃至一般艺术创作已经绰绰有余，大幅缩小的胶卷体积带来的是成像设备体积的大幅度缩小，让相机能够轻松放进口袋里，24✖️36mm 的成像面积平衡了画质和便携性，使相机和摄影朝着平民化的方向迈出了重要一步。

不同画幅尺寸对比（来源）

虽然徕卡和同时代的康泰时 35mm 相机价格仍算不上便宜，但从生产成本的角度说，统一的底片规格意味着能够批量生产统一的底片和暗盒，规模化和标准化的生产模式为整合整个相机行业的生态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很难说上世纪 60 年代以后日本相机品牌的狂飙突进式发展和半个世纪前徕卡所确定下的底片规格没有联系。

徕卡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便开始逐步奠定了自己的地位。1925年，莱比锡德国展销会上，徕卡I（Leica I）一经推出即取得成功。那个时候，徕卡是作为一个精致，便携，可靠的伙伴而被认可。布列松，罗伯特·卡帕等人带着徕卡相机或穿行于欧洲的街头，或奔走在枪林弹雨的战场，帮助他们完成了一张张彪炳史册的摄影佳作。

什么是旁轴

徕卡是一家有着悠久历史的光学公司，既生产镜头，也生产机身。虽然徕卡也生产过单反系统，但从知名度来说，徕卡的旁轴系统更为人所知。旁轴和单反最明显的区别是旁轴并没有单反的军舰顶结构，机身顶部是一个光滑的平面，同时，因为去掉了反光镜结构，旁轴的机身厚度也要比单反更薄。

旁轴的正面基本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矩形（来源）

但是旁轴紧凑小巧的机身并不是没有代价的。为了压缩机身的宽度，使用者通过取景器观察的光路以及透过镜头成像的光路互相独立，并不是单反的「所见即所得」。所以这导致很多刚使用旁轴的用户都会有忘记打开镜头盖便开始拍照的惨痛记忆（因为光路不同，所以无论镜头盖是否打开，对于取景器里的视野都是不影响的）。

为了实现对焦，徕卡设计了一套黄斑联动对焦系统，通过一系列的机械传动把旋转镜头对焦的操作传导到取景器并通过黄斑展示出来。

黄斑联动测距系统（来源）

徕卡的相机

徕卡的旁轴相机族谱并不复杂。一直被视为代表作且真正具有较好实用性（指带有联动测距机构）的螺口徕卡 III 系列和 M 卡口的徕卡 M 系列。徕卡还在上世纪六十至七十年代开发了徕卡单反 Leicaflex SL 以及 R 系列，以及和美能达合作的旁轴 CL 和 CLE 机型。虽然名气远不如 M ，但依然不失为非常出色的影像系统。受限于篇幅，本文主要介绍徕卡的 M 系列旁轴。

徕卡 M 系列是 III 型螺口徕卡相机的继任者。徕卡 III 型的面世可以追溯到1913年徕卡原型机（Ur-Leica）。在1923年徕卡 I 获得成功后，徕卡在1930年生产了可换镜头的螺口徕卡相机，可以使用 35mm、50mm、以及 135mm 三支不同焦距的镜头。1932年，带有取景器和测距仪的徕卡 II 面世。1933 年，徕卡 III 面世，进一步完善快门系统以及优化取景器，这个型号及其改进版本一直生产至 1957 年。

徕卡 I （来源）

徕卡 II （来源）

徕卡 IIIf （来源）

徕卡 III 型相机在今天的目光看来并不完全可靠。在使用时经常会有关于是先上弦再调节快门还是先调节快门再上弦的争论，据说操作顺序不当会导致机械故障。但不可否认，III 型设计得非常地精致和古典，这是一种不需要考虑人体工学的纯粹的工业的美。没有凹陷的握柄，需要用指关节「夹」着相机，时间一久就会觉得酸痛；眼镜镜片很容易被取景器的金属边缘刮花镜片；冬天吃力地扭着退片按钮更是痛苦的记忆。但是这些在徕卡相机身上特有的美身上不值一提。镀铬的机身以及黑色饰皮和刻度显得克制又优雅，宛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因为出自相机设计师奥斯卡·巴纳克（Oskar Barnack）之手，因此 III 型也被称为巴纳克机型。

徕卡 M 系列是 III 型螺口徕卡相机的继任者。相对于 III 型，M 系列相机（在当时）显得更加现代化：把螺口改成插刀式卡口；分开的快门和慢门合并为一个速度拨盘；把黄斑测距和取景器合并在一个取景窗里显示，并且增加了与镜头联动的线框提示成像的范围，提升了取景器的清晰度；把旋钮过片改成拨杆过片，提高了过片效率。

徕卡 M 系列旁轴（来源）

徕卡 M 系列的命名形式是 M + 数字的形式进行命名。但是发行先后顺序并不是按照数字前后顺序。

年份	型号	主要特点
1954	M3	第一台徕卡 M 机，取景器拥有接近 1:1 的放大倍率
1957	M2	增加了 35mm 框线，简化计数器
1967	M4	退片旋钮改进，上片机构改进
1971	M5	外观上改变巨大，增加测光系统，但是市场认可不高
1978	M4-2	在 M4 基础上去掉了自拍系统
1981	M4-P	增加了28mm框线
1984	M6	增加了测光系统
1998	M6-TTL	改善测光系统，增加 16 位的芯片控制 TTL 闪光
2002	M7	增加了 A 档（光圈优先），采用电池驱动快门
2003	MP	恢复机械快门（可视作升级版 M6 ）
2014	M-A	去掉测光系统（可视作升级版 M3 ）

M5 ：徕卡的一道坎

徕卡的 M5 这是一台看起来并不徕卡的相机。它（看起来）没有 M4、M3 和 M2 的精致，更像是一个朴素的「工具」而非考究的「艺术品」。本来圆润的弧度被粗犷的棱角线条所取代，和之前的机型相比，也更大更重了。

徕卡 M5 （来源）

但是相机诞生以来不就是作为一个工具而存在的吗？

二十世纪上半叶，因为加工水平的限制，相机价格高昂，所以相机更多地作为社会地位的象征。但是随着二战后经济的恢复和工业水平的快速发展，底片规格统一、相机行业规模生产以及测光系统的应用大大降低了相机的普及成本。尼康、佳能、美能达的胶片相机凭借着所见即所得的单反系统以及相对低廉的价格给传统的德系旁轴相机造成了巨大冲击，德系相机开始没落。

徕卡 M5 就是徕卡公司应对这种挑战的产品。它改善了在 M3 M2 M4 上被成功的光芒所掩盖的缺陷，优化了整体的操作体验，是第一台可以让用户眼睛不用离开取景窗就能完成从取景、对焦、旋转快门、测光，再到按下快门全过程的徕卡相机。

但是对于一些徕卡的忠实粉丝来说， M5 笨重的外观设计却是对徕卡精神更为严重地背叛，看似繁琐古板的操作模式正是他们选择徕卡的原因。因此，一个拨盘的改动对这种忠实的粉丝来说都是不肯接受的。市场作出了它的选择。M5 只生产了不到五年便匆匆停产，产量为 33000 余台，远低于M3 M2 M4 三位前辈 22 万台、8.2 万台以及 6 万台的产量。（数据来源）

经此一役，徕卡重新回到维护传统 M 系列相机设计理念的道路上来。虽然后面也有如增加测光系统以及增加光圈优先模式等改进，但是像 M5 一样的大胆革新再也没有出现过。

再后来，徕卡的名字经常和各种各样的纪念款联系起来，加上一个纪念标志，换个配色，价格就能翻上一番。徕卡依然是一家有着优秀素质的光学产品的公司，但是企业精神中的锐意进取仿佛在 1970 年代就被市场慢慢磨掉了。对于一家需要盈利的公司来说，及时根据市场反馈调整商品策略并非过错，旁轴系统面对单反系统的冲击难以摆脱越来越小众的命运，维护精致、高端、优雅的品牌价值就显得比以往更为重要。

自此以后，徕卡标志性的外表都被很好地传承下来，随之一起传承下来的，是一整套传统的拍摄方式。从 M3 一直到最新的 M11 ，在数百个对焦点已经司空见惯的今天，徕卡相机依然保留着手动黄斑对焦的传统，甚至还很长时间保持着卸下整个底盖的操作，只不过胶片时代是为了上卷，在数码时代则变成了安装电池和储存卡。徕卡相机的设计语言就像一个臻于至善，打磨接近完美的酒瓶，执着地被灌入引以为傲的，使用传统方式制作的陈酿。哪怕时过境迁，人们已经有了更好的原料，更先进的发酵方式，但是徕卡依然选择看似过时的旧酒。有的人会赞赏于它的坚持，有的人会嘲笑它的迂腐，更多人把它当成是一个陌生得有点遥远的谈资。

但作为一个旁观者，每看到这个故事，总难免产生出壮志难酬之感，唏嘘一番。

徕卡的镜头

与机身相对应，按照卡口的不同，徕卡镜头也可以分为 L39 口和 M 口镜头两种。 L39 口镜头也就是螺口镜头，主要是给巴纳克机型使用。一般来说 L39 口镜头基本上在二十世纪前半叶生产。因为生产年代相对久远，很多镜头都会出现起雾，润滑油凝固等问题。同时，因为那个时候镀膜技术还不发达，有很多 L39 口的镜头都是单层镀膜设计，有的镜头甚至没有镀膜。但是因为采用铜镀镍工艺，以及为了实现体积精简的极限目标，一些镜头有伸缩结构，观赏性依然非常强。到了 M 口镜头，徕卡镜头逐渐从铜镀铬转变成阳极氧化铝的设计，镀膜和镜片结构也愈发复杂，增加了现代感，但是徕卡的镜头群依然是世界上众多相机品牌里数一数二的小巧轻便。

根据不同的镜头特性以及光学结构，徕卡有自己的一套命名规则。

Summilux：指光圈指为 f/1.4 的镜头。首次出现这个名词是在 1959 年的 Summilux-M 50mm f/1.4 镜头上。

Summilux-M 50mm f/1.4 ASPH（来源）

Noctilux：指光圈值比f/1.2 更大的镜头。首次出现是在1966年的 Noctilux-M 50 f/1.2 ASPH。当然最著名的还是「夜神」Noctilux-M 50mm f/0.95 ASPH。

Noctilux-M 50mm f/0.95 ASPH（来源）

Summicron：指光圈值为 f/2 的镜头。首次出现这个名词是在 1953 年的Summicron 50mm f/2的镜头上。

Summicron-M 35mm f/2 ASPH（来源）

Elmarit：指光圈值为 f/2.8 的镜头，唯一的例外是Elmar-M 50mm f/2.8。首次出现这个名词是在 1959 年的 Elmarit 90mm f/2.8。

Elmarit-M 24mm f/2.8 ASPH（来源）

Elmar：指光圈在 f/3.5 左右的镜头都会取名 Elmar。

Elmar-M 50mm f/2.8 （来源）

徕卡镜头的称谓很多都取自拉丁语。比如会给大光圈高速镜头冠以「Noct」或者「lux」的称呼，「Noct」是夜晚的意思，「lux」则代表着光；Summi 的词源是 Summa ，意思是最高级的。Cron 来自 Crown，意思是皇冠，可以看到徕卡对自己镜头成像质量的自信。

除了上述比较常见的命名，徕卡镜头还有一些比较有趣的代号。Hekor 来自于镜头设计人员的宠物狗名字；Xenon是施奈德为徕卡设计的镜头代号，意为北欧神话中的女战神。

Xenon f= 5 cm 1:1.5 （来源）

徕卡的色调

小米除了尽可能让手机的硬件设计契合徕卡高端的品牌属性，比如后背的皮质纹路和硕大的镜组，另一方面则在尽可能模拟徕卡相机的色调。

什么是徕卡的色调？如果在搜索引擎上搜索「leica look」就会发现，这是一个没有统一答案的问题。可能指的是高对比度的黑白照片，可能是指特别高饱和度的蓝色和红色，可以是指四边的暗角和并不完美的焦外光斑，严肃的新闻摄影，也有可能是照片里发呆的老头……

搜索「leica look」的结果

徕卡虽然凭借独特的影调和色彩让世人着迷，但这种「玄学」并不全是徕卡镀膜或者镜头结构的功劳。在胶片时代，影调除了和镜头有关，还和胶片的特性，冲洗的方法，扫描胶卷的机器相关；在数码时代，影调会和成像元件特性（CCD或者CMOS）以及后期软件调色的风格有关。

另外，正如一些网友所说，徕卡色调还和拍摄的题材有着紧密联系。想到徕卡，人们往往就会想起欧洲的小巷，穿着风衣戴着帽子匆匆走过的行人，又或者是细腻颗粒下，黑白影调所展示的战火纷飞的世界。只有题材，色调搭配，镜头，成像元件等各种因素恰到好处地配合在一起，用户才有可能敲开徕卡色调的大门。

什么是徕卡？

最后的最后，我似乎依然没能清楚地说明，徕卡究竟是什么。不过，徕卡确实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名词，难以用三言两语去说明。它既代表了一个品牌，一段历史，各式琳琅满目的机身和镜头，也代表了一种摄影技术和摄影师身份的认可。这次和徕卡的合作无疑展示了小米在手机摄影想要占据领军地位的野心。

从简陋的徕卡原型机，到5000万像素的 M11 ，徕卡走过了一个世纪。它经历过辉煌，也遇到过滑铁卢。在这一个世纪里，唯一不变的是，快门每次动作产生佳作的可能性，而这也许正是徕卡这个名字最让人神往的地方。因为它代表了人类对于光学的不懈追求，对于记录美好事物刻在 DNA 里的欲望。

小米的这套「徕卡味」的影像系统的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就是带有徕卡小红标的信息底栏。这个底栏在发布的 24 小时内网友就复刻出了给不同机型不同品牌使用，虽然少了一些独一无二的用户体验，但是却也成功把这个底栏和「徕卡味」绑定在一起。这个底栏的另一个作用就是能通过较低的成本复刻了使用徕卡相机时的心态。就像林捂捂所说的：「这个底栏时刻提醒我，按下快门后，出来的结果会被称之为作品……不同于iPhone……用 12 Ultra的时候，会想着这个构图是不是需要再精进一下，这个曝光是不是要低一档……」

「徕卡味」的照片底栏（来源）

从这一点来看，无论这台手机究竟能够复刻出徕卡色调的多少神髓（我个人对此是持保留态度的），在使用这个底栏的时候，它确实做到了一台徕卡相机该做的事：人给予机器期望，机器也反馈给人期待。人们基于对于徕卡历史和价值的认同购买了这台手机，当拿起这台手机拍照的时候，种种细节也在提醒人们眼下触摸屏幕上圆形 icon 的这个动作被称之为「创作」，于是，按下快门的手慢了一些，盯着构图辅助线久了一些，看到美好的事物下意识地伸向口袋拿相机的次数更多了一些……这个时候，无论手里拿着什么器材，用心去记录，那你我都是徕卡精神的传承者。

祝大家，多出好片。

封面来自于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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