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规模实验验证bouba/kiki效应冲击进化语言学的百年根基

一项简单的在线实验提供了迄今为止最有力的证据：字词的发音可以塑造人类语言。

虽然语言学家通常将许多常用词的起源描绘为受一系列当地文化因素的影响，但有一种观点认为，至少有一些词构建在更普遍的基础上。有时，声音可能‘看起来’就像它所描述的东西。

当考虑像“砰！”或“噗！”这样的拟声词时，这个概念很容易理解。但自 1920 年代以来，心理学家一直想知道，诸如“bouba”和“kiki”之类的虚构词如何经由发音影响我们的头脑。

例如，当讲英语的人听到“bouba”这个词并被要求想一个形状时，他们绝大多数会想到圆形、弯曲的形状。同时，“kiki”这个词让人联想到更尖、更突兀的形状。

研究结果表明，某些声音与我们大脑中的形状重叠，这种微妙的联觉形式可能有助于形成我们今天所说的一些词。尽管对这种现象进行了数十年的研究，但我们仍然不完全清楚其内在原因。

一种可能性是，用于书写单词的字母可能会影响每个单词唤起的形象。因此，一个国际研究团队联手开展了一项最大规模的研究，以找出拼写可能产生的影响。

他们在 25 种语言的 917 名使用者中测试了所谓的“bouba/kiki”效应，其中包括 10 种书写系统。平均而言，超过 70% 的参与者将“bouba”与类似斑点的形状联系起来，将“kiki”与锐边形状联系起来。

那些不使用罗马字母的语言，如日语和格鲁吉亚，并没有表现出强烈的关联，但相关性仍以大约 63% 的比例存在，这很重要。

这一结果对传统理论构成了挑战，后者认为，人类的词和句法是任意的，单词的字母构成和它所描述的内容没有任何关联线索。拟声词通常是唯一的例外。

然而，bouba/kiki 效应看似一致的性质表明，我们大脑中的直观映射将声音的各个方面与特定的视觉特性联系起来。一些研究人员认为，这可能会对人类在创造语言时开发的词产生“自然约束”。

例如，一些对幼儿的研究表明，即使在我们幼年处于学习听说的阶段，当我们听到“bouba”和“kiki”这两个词时，我们仍然会联想到圆形和有棱角的物体。

“总的来说，我们发现了跨语言影响的有力证据，bouba/kiki 效应引起了更一致的反应。”作者写道，“使用罗马字母的参与者的效果稍微更显著点；并且对不同文字中单词的正字法形状的分析表明，对于使用更圆的 bouba 形式和更尖的 kiki 形式的语言系统，效果并未增强。”

尽管有一些个别的例外，但这种语言模式在不同文化中仍然具有统计学意义，表明这是一个强大的普遍趋势。在测试的语言中，只有汉语普通话、阿尔巴尼亚语、土耳其语和罗马尼亚语没有表现出这种常见的 bouba/kiki 效应。

需要进一步研究来解释为什么会这样，但作者怀疑 bouba 或 kiki 这两个词可能碰巧听起来像这些语言中的其他词。

例如，在罗马尼亚语中，单词 bubă [bubə] 翻译为“伤口”，这可能会促使说话者想到锋利、切割的形状，而不是圆形。

您可能想知道为什么像 kiki 和 bouba 这样的无意义词背后的含义很重要。事实证明，这些类型的实验可以揭示很多关于人类语言可能是如何进化的。

数百年来，语言学家一直在争论是否存在人类固有的通用语言系统，而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可能存在自然的构词过程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失宠。

1960 年，美国生物语言学家约翰·L·洛克(John L. Locke)推广了这样一种观点，即单词的形式与其意义之间没有“自然”的联系。然而，近年来，一些语言学家越来越质疑这一假设。

虽然印欧语言确实倾向于依赖随机选择的单词，不允许从声音中推断出含义，但其他语言，如日语、韩语、东南亚语言以及来自南美和澳大利亚的土著语言更依赖于声音——象征性的词。

这种声音象征意义被称为“标志性”，它可能是人类语言中比以前想象的更普遍的特性。

“如果 bouba/kiki 只与书写系统相关联，并且只针对特定的语言群体进行观察，那么在口语的起源中它就不会发挥任何作用。”作者解释说，“通过证明无论书写系统如何，声音信号和视觉形状之间的对应关系都得到广泛认可，bouba/kiki 变得与语言进化理论相关。”

例如，研究结果表明口语中的象似性超越了象声词，单词的声音可能传达有关大小、触感或颜色的信息。

在没有完善的语言的情况下，这种对声音及其含义的固有品味可能有助于人类相互理解并在更复杂的层面上进行交流。

鉴于人类语言学领域的争议，需要对 bouba/kiki效应进行更多的实验。尽管如此，研究结果表明，当我们听到相同的单词时，人类大脑中的某些东西会让我们看到相同的形状。”

该研究发表在《英国皇家学会哲学汇刊 B》上。

https://www.sciencealert.com/nonsense-words-make-people-who-speak-different-languages-think-of-the-same-shap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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