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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和“不高兴”作者去世,几代人的童年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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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和“不高兴”作者去世,几代人的童年记忆

《“没头脑”和“不高兴”》 / 任溶溶

时间:2022-09-26 02:27 | 阅读: 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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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机缘,这是不是一个童话呢?”

本文经授权转载自:插画与品牌设计
ID:sheji-520
作者:插画与品牌设计
编辑:卝生

9月22日,儿童文学界泰斗任溶溶,在上海逝世,享年100岁。

怀念!“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任溶溶:他走了,我的童年散场了

任溶溶,本名任以奇,又名任根鎏。

大多数人可能会在脑海里搜索一下这个名字。

那个年代的文艺工作者就是这样的:

作品胜过名气

其实,童年的欢声笑语中怎么少得了他的身影。

怀念!“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任溶溶:他走了,我的童年散场了

任老创作和翻译的作品,我们都耳熟能详《“没头脑”和“不高兴”》、《木偶奇遇记》、《小飞侠彼得·潘》、《安徒生童话》等等。

怀念!“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任溶溶:他走了,我的童年散场了

前天看到讣告,心里一直很难受。

上次听任老的作品还是童年时期,爸爸坐在床头给我讲《安徒生童话》里的故事。

转眼间,父亲不带老花镜就看不清书上的文字,我已30有余,童年不在,任老也离我们而去。

说实话,任老最具有代表性的《没头脑和不高兴》,我没有看过,但是看到任老一本本著作的封面,我确定那就是童年时父亲哄我入眠的温暖灯光。

怀念!“没头脑”和“不高兴”之父任溶溶:他走了,我的童年散场了

今天插画君要写一篇跟插画不相关的文章,但到离别时,不得不写。

对任老的追思,对童年的追忆,凝眸缭绕清烟。

雪冷不妨春意到

红蕖开时溢芬芳

“我能够做儿童文学工作,跟我小时候绝对有关系。正因为我做过小孩子,我知道小朋友喜欢什么,对什么感兴趣,我也知道该怎么写,该给他们看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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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3年,在上海虹口闵行路的弄堂,芍花盛开的日子里,任溶溶出生了。

虽然出生于上海,任先生的小时候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广州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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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重游上海虹口闵行路

小时候的任溶溶是个电影迷,爱屋及乌,他连电影说明书都要收集起来,那些都是他以后创作的灵感。

由于上小学之前任溶溶读过三年私塾,小学二年级时就依据电影说明书写一些劫富济贫、行侠仗义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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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岁时刚到广州

1937年任溶溶小学毕业,那年,抗战爆发,日本的飞机炸烂了广州城,他和家人被迫去了老家鹤山县旺宅村,在那里避了半年多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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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毕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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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日本轰炸广州后的情景

任溶溶的父亲很重视教育,虽时局动荡也未曾让任溶溶放弃读书。

之后,任溶溶离开旺宅村去上海读初中。

热血男儿矢志报国,1940年秋,17岁的任溶溶前赴苏北,加入了新四军,在军队宣教部工作。

紧接着第二年就参与编辑了中共地下党出版的《语言丛刊》杂志,那时他的笔名是“托华”(因为俄语同志的音译是“托华里希”)。

这是他从事编辑工作的开始。

1942年,任溶溶终于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在上海大夏大学(今华东师范大学)就读中国文学系。在校期间,学习了英语和俄语,也读了大量中外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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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大学旧照

任溶溶的翻译生涯始于1946年,那年1月1日出版的《新文学》杂志创刊号上刊登了他的第一部翻译作品,即土耳其Sadri Eytem的儿童小说《粘土做成的炸肉片》,那时的笔名还是——易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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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任溶溶的第一份翻译工作,是从1947年为上海儿童书局编的《儿童故事》杂志及中共地下党办的时代出版社译文开始。

从23岁开始,就这样一干就干了一辈子。

这期间任溶溶翻译了很多苏联儿童文学,也写了一些儿童小说,《我是个黑人孩子,我住在美国》、《“没头脑”和“不高兴”》、《一个天才的杂技演员》等优秀的作品都是在这期间诞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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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天以百凶成就一英才。

1966年“文革”爆发,任溶溶被抄家,被关进了“牛棚”。

在“牛棚”里的日子是艰苦的,既不准工作,也不准随意看书,只可以写“检查”、“交代”和劳动,不写、不劳动的时候能呆呆地坐着。

“我们广东有句俗话,译成普通话就是‘跌倒抓把沙’,意思就是即使倒霉摔了跤,也要趁此“机会”捞回点什么。”他在《浮生五记》中写道。

在这段艰苦的岁月里,任溶溶偷偷学了日语和意大利语。

抄家之后,劫余书中居然留着意大利文课本,任溶溶大为心喜,于是他就白天在艰苦劳动间隙抢时间休息,甚至在菜场的柜台上睡过午觉,晚上就抢时间在家里学意大利文,把生字和语法规则抄在薄纸上,带在身边,白天在“牛棚”里背。

后来到干校,无法偷学,停了。等到从干校回上海以后,任溶溶又利用业余时间重温日文,得到在外文资料室工作的朋友的帮忙,借了日文书偷偷地看。令人惊讶的是,他在这个时期看的日文小说,比他看过的英、俄文小说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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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在艰难的大环境和小环境中,任溶溶掌握了英语、俄语、日语和意大利语四门语言。

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上海人民出版社编译室改为上海译文出版社,任溶溶担任了《外国文艺》、《外国故事》杂志的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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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任溶溶根本没有考虑翻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

1978年10月在庐山召开了儿童读物出版座谈会,在会上受到同志们的鼓舞,任溶溶的心动了,而且越动越厉害。

下山以后,业余除了创作,他一口气还翻译了好多部儿童文学作品,一年当中译了二三十万字,比他之前任何一年都多。

“人老了,时间少了,该为孩子和儿童文学事业多干点活”任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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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文学,除了能对儿童进行思想教育,并使他们获得艺术享受之外,还要向他进行语文教育。”

任溶溶文质兼美的翻译和创作,恰如其分地做到了紧贴儿童的心,把一个个妙趣横生的儿童文学人物带到中国孩子面前,陪着一代又一代的少年儿童健康成长。

不曾离开过小朋友

任溶溶其实是任老的笔名。

不过任老家倒真有一个任溶溶,那是任老的女儿。

由于“任溶溶”这个名字较为女性化,常有一些小读者给他来信,开头就是“亲爱的任溶溶大姐姐”“亲爱的任溶溶阿姨”。

任老笑着说,“当时,别人上家找任溶溶,家里总得问‘是找老的还是小的任溶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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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一生热爱孩子,关注孩子们的成长,他的毕生追求就是为孩子们打造一个五彩斑斓的文学世界。

任老曾说:“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小朋友。为孩子们写东西,是我人生中最正确的选择和最快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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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孩子写作首先当然应该熟悉孩子,熟悉他们的生活、他们的心理、他们的想法。怎么熟悉孩子呢?就要和孩子交朋友,跟家里的孩子交朋友,跟周围的孩子交朋友,还有一个很好的朋友,那就是小时候的自己。”

童年的生活经历,也成为他创作儿童文学取之不尽的文学宝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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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1946年起,至任老去世,70余年间,他一刻没有停笔,一张纸、一支笔、一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一页页爬格子,这就是任老几十年的日常。

2021年4月,20卷、总字数近千万的《任溶溶译文集》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收录任溶溶翻译的全球近40位知名作家的80余部作品,是任溶溶译著迄今最大规模的一次汇集和出版,这也仅是任老全部译文的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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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知道中国儿童文学事业还需要大量的后辈力量,他经常提携晚辈,鼓励后辈加入儿童文学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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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乐观。是熟识任老的人最常提及的词,无论是面谈还是电话里聊天,都会听到哈哈哈哈的欢快笑声。

他手边有一个小本子,在生活中随时记录灵感,记录生活中快乐的事情,哪怕很小的事情。

“大雨倾盆时候,你也不妨想想:就在你头顶上面的上面,依然有个太阳。”

–任溶溶的儿童诗歌《下雨天》

任老的《浮生五记》里有怎么一段话:

“我不是小朋友,我是个大人,甚至是个老人了,但我也是从小长大起来,当然也有小时候。不过我已经快90岁了,我那个小时候可就离得远了,离现在已经有七八十年。安徒生爷爷说得好,他说老人怀旧是一种快乐,我经常怀旧,回想童年,那的确是一种快乐。特别是,这和我的工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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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老十分热爱自己的工作,一生成就斐然,对于工作是发自肺腑的热爱,对于孩子是真心实意地喜爱。

“这个工作太有趣,太有意思了,万一我返老还童,再活一次,我还是想做这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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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童书市场非常火爆,诞生了很多童书富豪,可是真正优秀的儿童文学作者仍然屈指可数,特别是任老这样的发自肺腑爱孩子们的作家更是凤毛麟角。

“没头脑”

和“不高兴”

虽然之前我没看过《“没头脑”和“不高兴”》,但是爱人经常在我身边无来由地喊“不!高!兴!”然后哈哈哈地跑过走了。

是什么样的动画有让人打开童稚的魔力?于是我就看了看这部动画电影,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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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个孩子,一个叫“没头脑”,一个叫“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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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做起事来丢三落四,总要出些差错。

“不高兴”总是别别扭扭,你要他往东,他偏往西,嘴里还总说着:“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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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劝这两个孩子改掉坏脾气,他们都不以为然。

“等我大起来,干些大事给你看!”

为帮他们改正缺点,暂时把他俩变成了大人。

“没头脑”成为了工程师,“不高兴”当了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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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脑”设计了一座999层高的少年宫大楼,楼造好后,才想起没设计电梯,结果孩子们为了在这个大楼上看戏,要带着铺盖卷儿、干粮爬一个月的楼梯。

这不但害了别人,也害了设计师自己,因为“没头脑”也参加了少年宫开幕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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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高兴”在开幕式这天演“武松打虎”,他扮演老虎,戏演到紧要关头,他的老脾气又上来了,本来老虎应该被武松打死,可是他偏不高兴“死”,反而把武松打得东逃西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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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直打到台下,台下的“没头脑”正看得纳闷,“不高兴”却打到了他的身上,于是“没头脑”在前边跑,“不高兴”在后边追,两个人从楼上滚到楼下,跌得腰酸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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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次教训,两个人决心改正自己的缺点。

他们再次回到了儿童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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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儿童时代回去了。

我们的儿童时代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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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机缘,这是不是一个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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