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2日

7 min read

最早是在阳志平的文章《伯纳科夫的卡片》中看到了「卡片笔记」这一说法，并没有深入了解，更谈不上实践。后来是看到 flomo 这款软件，我把它当成单人版微博用了挺久，每天有什么想法就用它记一下。再后来就是很热门的一本书《卡片笔记写作法》。

这本书目前在豆瓣 7.9 分，不算低。但是读这本书的体验称不上愉快，这是本被过誉的书，书中花了很多的篇幅讲卡片有多好，很多内容是想法的拼凑，没有连贯的思路，更有大量的重复以及跟卡片笔记没什么关系的内容。在阅读过程中，不得不在网络上搜一些文章，去帮助我理解书中的内容，这才逐渐对卡片笔记有了较为清晰的认知。

卡片笔记法的核心

看了卢曼卡片盒笔记法介绍这篇文章后，才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这篇文章讲了卡片笔记法的核心概念和原则、「卡片」的具体格式、以及这套方法的核心流程。

• 笔记要「原子化」，一条笔记，只包含一个想法
• 一条笔记的组成
  • 唯一标识符，推荐使用像 202201101539 这样的 12 个数字构成的时间戳做标识符
  • 笔记的正文
  • 参考文献，如果是原创想法，则没有这项内容
• 为笔记建立连接，编织成网
• 创建结构化笔记，其内容是其他笔记的索引，为「思想之网」导航

闪念笔记、文献笔记和永久笔记

《卡片笔记写作法》中讲到闪念笔记、文献笔记和永久笔记，也是看得云里雾里。而在文中并没有明确提到这几类笔记的概念，结合书中内容，可以知道闪念笔记和文献笔记只是「中间产物」，永久笔记是卡片盒的价值所在，文中所述的笔记，应当理解为「永久笔记」。至于闪念笔记、文献笔记与永久笔记之间有什么关系，如何把前两者转为永久笔记，需要继续探索。

在网络上搜索到不少文章都讲到闪念笔记、文献笔记和永久笔记，对我启发最多的一篇是初探卢曼卡片笔记。这是一篇《卡片笔记写作法》的读书笔记。

闪念笔记是临时的，类似 GTD 系统中的收件箱。需要定期思考和整理闪念笔记，把思考和整理的结果放入永久笔记。

文献笔记是在阅读过程中做的，其内容要包含自己对原文的复述，自己的思考。文献笔记是永久笔记的素材库，它同样要被整理进永久笔记，这个整理过程的重点是，给笔记添加必要的信息，要做到在没有原始上下文的情况下，读到这条笔记的人能够理解这条笔记的内容。

在了解上述理论知识后，我整理了一下准备实践卡片笔记法的步骤。

1. 选择一款具有链接、标签和搜索功能的笔记软件，作为卡片盒。
2. 在卡片盒中创建「永久笔记」、「索引笔记」目录。对于「闪念笔记」和「文献笔记」目录，用什么软件、以什么方式记录，不是太重要。
3. 在「闪念笔记」或「文献笔记」目录中新建笔记
   • 闪念笔记，以最直接和简单的方式，把脑海中的想法记下来。
   • 文献笔记，阅读过程中的笔记，记下出处、原文，以及最重要的部分：用自己的话进行复述。
4. 把卡片放入「永久笔记」
   • 闪念笔记，在原有想法的基础上继续思考，添加必要的内容，整理文字。
   • 文献笔记，在原有笔记的基础上，添加必要的上下文，使之脱离原文也可以被人理解。
5. 为永久笔记建立连接
   • 可能是跟其他笔记内容能够互相补充，或者是与之对立的观点，或者是对同一问题的不同角度的看法，等等。
   • 有必要的话，更新索引，也就是修改结构化笔记。
   • 可以为笔记添加一到两个标签，也可以通过标签来索引笔记。

不论是闪念笔记，还是文献笔记，当这条笔记被「转移」到永久笔记时，其内容要达到一定的标准：

• 稍作修改，就可以被放进一篇文章或者一本书中
• 一条笔记要简洁、明确，只有一个想法，以便能够灵活地跟其他笔记组合成文章

总之，卡片要「有用」。

最终放进「永久笔记」的是卡片盒的价值所在，也只有永久笔记之间产生关联，「索引笔记」也只索引永久笔记。

我所理解的卡片笔记法

卡片笔记法最明显的一个好处可能是减少写作的心智负担，体现在两方面，第一点，不需要一下子就写出一篇文章，只需要写「一张卡片」即可；第二点，不需要特意去思考要写作的主题，而是由卡片组成的网络中，由网络中的一点，发展出一个主题，一篇文章。

卡片笔记法的另一个关键是促进、引导你的思考。把闪念笔记和文献笔记转为永久笔记时，都比最初记笔记时需要更多的思考。在永久笔记间建立关联，同样需要思考。这就增加了必要难度，有利于以后对知识的提取。

还有一点是回顾，如果是定期的回顾笔记，像给自己的一项任务一样，比较痛苦，难以坚持。在为卡片笔记建立连接，索引时，就在回顾笔记了，像是把一项任务拆分到平时做卡片笔记的流程中。

不论是什么笔记法，如果做到记录时有思考、日后有回顾，都能发挥作用，而卡片笔记法让这些事情自然地进入做笔记的流程中。让大脑更充实，也不必记很多细节的东西，只要做到当需要某个内容时，知道在卡片盒中能找到它，找到之后不费什么工夫就可以用。

就像你写了几年代码后，要用到一个标准库的函数，你并不很清楚它的用法，但是知道能去标准库文档里查到，而且查到的内容有参数列表、有范例，很容易就知道这个函数该怎么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