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里巴巴集团技术委员会主任王坚：以后开车还用手机导航，就是汽车人的耻辱

在昨天开幕的TC汽车互联网大会上，阿里巴巴集团技术委员会主任王坚发表了《当汽车走进智联网时代》的演讲，王坚表示，做汽车互联网、互联网汽车、网联车、车联网的名词划分没有太多意义。他认为，人们买车是因为有路，走远路需要开车；而未来，互联网会成为（道路之外）汽车的第二个基础设施。王坚认为，除了发动机，汽车在未来的第二引擎会是计算，而计算引擎的燃料是数据。就如何定义车内操作系统，王坚认为操作系统的本质是管理资源。再过几年，如果人们开车还需要使用手机导航，就是汽车人的失职。

以下是阿里巴巴集团技术委员会主任王坚的演讲：

王坚：尊敬的谢司长、副理事长、黄主任非常高兴有这次机会，这个题目是主办方给我的，就这个题目开始智能网联车的事情，去年第一次来这个会感触蛮深的，对于我来讲这个十年是非常好的，任何事情做十年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刚才副理事长，好像发展太快了，对于我来讲，最后两年开这个会是一个新的时代开始，这是对我的感受。我记得去年说的时候，从这个会的发展，看的出这个行业的纠结，大家一会谈在汽车互联网，一会谈互联网汽车，一会谈网联车，一会儿谈车联网，所以这些词的出现看的出这个行业的纠结。至少今天说到智能网联车，我并不觉得是最琅琅上口的词，但是我觉得聚焦起来了，而且也跟过去做的事情联系在一起，所以也把今天自己的思考和想法实践，交的学费，吃过的苦跟大家分享一下。

刚才谈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就是不太喜欢今天这个主题下面的副标题，我不知道是谁搞的，我觉得今天我们在这里开会跟AI没有什么关系，应该AI感谢汽车工业给他巨大的机会。所以今天我就把自己做的三件事情分享一下，和汽车有关系的。十年之前，我开始做云计算的时候，后来实际上搞明白了，实际上作为一个数据中心，后来慢慢发现实际上作为一个发布式的数据中心，所以第一次我们把计算的概念从一台机器变成了最小单位是一个数据中心，所以那时候我们把我们的云平台就叫做分布式数据中心的操作系统。所以我经常会讲，今天大家都说做云计算，你作为这个下面，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云计算，因为没有一个能够真正做到分布式，数据中心抄袭，因为当时这是我做云最大的体会。

后来做AliOS，做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是OS，其实不是我不知道，每个人都不知道，大家去看看教科书，都是写的不一样，我通常写这个课网络还不是这样的，所以我想每十年对于这个操作系统的理解也不一样。慢慢的，大家理解了，其实当你有了云计算，当你有互联网的时候，一个操作系统再也不是设备上的操作系统，如果不是大环境，有机的组成部分，一个设备商的操作是有价值的。所以我想对于我自己来讲，当时我做AliOS的时候，当时说过一句话也是蛮纠结的一句话，跟网联车、车联网是蛮纠结的，当时我在想这是可以上网的操作系统，还是互联网在这个操作系统上的，这是有本质的差别？最后我们觉得作为一个能够让互联网跑在上面抄袭，而不是作为一个只是能够上网的操作系统，这是我最早开始做AliOS最大的初衷。

所以回到这个地方，最近大家也可以知道，过去两年花很多时间做城市大脑的事情，你再回过头来想想，互联网发展到今天，城市叫做操作系统，但是这个城市不会运作，回过头来讲城市大脑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撇开资源使用其实是运作超时，它讲到工业集团，但是我至少知道这个东西的重要性。回到车上，我觉得智能网联这个事情，尽管不是一个最简洁的表达方式，但是确实把阿里跟上汽合作的初衷表达出来。

到底互联网跟车有什么关系？后来我有一句话，这个行业很少去讲这个事情，我来问一个问题，作为消费者为什么要买汽车？我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大部分都会讲款式怎么样，发动机怎么好，但是忽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消费者买这个是因为有路，如果没有路消费者会买车吗？大家其实是忽视路的基础设施对于车的长远影响。过去大家在看互联网没有从这个角度看，所以我想所谓的智能网联车，这个网联，当时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想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互联网会变化跟道路一样，是车的第二个基础设施，也可能比它更重要的基础设施。咱们回过来说这件事情，所以后来我们发布的时候有一句话说，这是一辆跑在互联网上的车。

为什么它有可能会比道路基础设施还要重要？我相信不是因为其他原因，是因为互联网这个基础渗透性会超过道路基础设施的渗透性。所以我经常讲，我们读大学的时候，我对汽车最深的印象就是你有广告，大家都知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大家想想看，有了互联网这个作为基础设施的时候，其实大家可以想想看，慢慢汽车是对于道路，而且是没有路的地方，汽车会带到没有路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互联网基础设施，所以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回过头来，互联网基础设施，下面5-10年会发生深刻的变化，今天的互联网实际上是被地上光缆运输，或者今天的车是这样的，最少不会是10年，卫星的出来，互联网一定不是地上，是到天上的，那个时候实际上每一寸的土地都是被它覆盖，所以这个基础变化是远远超过大家想象的。

我记得我们当时讨论这个车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互联网覆盖，当时其实这个互联网覆盖还没有。不管怎么样，卫星通讯的贷款很快就会变成光缆，除了延迟还有问题，互联网出来也是有机会的，所以这个基础设施是为了这次变革有非常重要的基础，所以第一件事情就是车超过路。前几年车最热的时候，电动车可能骗了很多人，大家没有想明白，电动这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自己的理解，其实这个动力当然是非常深远，但是回过头来，因为互联网这个车发生另外的问题，所以当时就讲到这个事情，就像互联网和其他所有的，因为互联网最早兴起来的产业带来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和数据相关。

所以那时候就讲这个车带来第二个引擎，这个引擎实际上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计算引擎，这个事情今天过来就是智能概念，所以实际上智能网联车，对于我当时的思考就是车比原来的基础设施渗透性还要高的基础设施。第二个多了新的引擎，这个引擎有一个新的燃料，这个燃料叫做数据，这是我自己的理解，发生非常大的变化。但是所有依赖这个就是要最基础的东西，就是要抄袭，我相信大家对于这个事情定义不一样，理解也不一样，但是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需要这个东西。

我做这件事情，其实还是有蛮多体会。第一个体会就是像当年开出云计算的时候，我们出发点可能不太一样。就是在我脑子里发现没有国产化，也没有自主的，就是因为没有这个东西，也谈不上什么国产化，也谈不上自主可控。大家想在2009年过年的时候，刚刚开始写这一篇数据中心云计算。其实大家今天经常讲这个没有的，根本没有这些东西了。意味着你没有国产化的概念，也没有自主可控的概念，所以我们今天能够做出这些事情，大家还是蛮激动的。就是说因为没有人进去，他们的路子只要是真正做一件事情，一定是领先做的，这是我们今天碰到的问题。所以其实车上这个事情，不像我们跟上汽合作的事情，我自己觉得最了不起的事情是既没有国产化概念，也没有自主可控的概念，因为没有人做过这件事情。

所以我们当时讨论这个方案的时候，我们说过一个事情，其实我是很不愿意做这样的比较，因为我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但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感受一下，我还是做一个比较，当时讲这个车的时候，恰恰是手机风投最深的时候，今天差不多四五点钟的太阳。我印象很深的说，无论是苹果还是谷歌要做汽车操作系统有非常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汽车里面，手机还有更大的作用。所以你今天去看所谓的平台系统，还是谷歌系统，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不是可以把手机连上去。但是我们当时做体系结构的时候，有一个非常明确的点，如果这辆车是真的大家想象的未来车，首先非常重要的是人进了车，手机是没有用的，这是没有人真正做过的事情，所以不存在所谓的自主可控和这些东西。

所以今天去看这个车，我觉得远达不到这个东西，让我们相信第一天朝这个目标走。不是因为我是搞汽车的，我是做手机的行业来讲。进了汽车还要用手机，这是做骑车人的耻辱。我们说上汽，如果上汽造的车进去，大家用手机导航，那不是造车人的耻辱吗？所以没有任何道理。就是同用户体验到用户要付的钱，到汽车硬件设备都比手机好，这是我自己觉得汽车人最大值得反思，不是零部件国产，最大的反思应该是大家进了汽车用手机导航，这是当时思考非常重要的点，所以不存在自主可控的事情，超系统还是非常重要的，尽管你还要花时间慢慢定义边界。

可能大家都没有好好去回顾这个过程，其实刚刚提到桌面消息，移动互联网消息，大家讲不清楚浏览器是不是操作系统？今天没有人发布一个琢磨操作系统不带浏览器，但是你去看任何一个操作系统，永远不会把浏览器当做操作系统的一部分。回过头来，人家讲安卓是不是操作系统？如果按照教科书来说，安卓就不是操作系统。但是移动时代大家又重新定义这个东西，其实我自己觉得汽车操作系统，实际上是有意识让我们重新定义操作系统是什么？所以我自己还是觉得非常了不起的东西。要自己想的话，咱们今天通过自身的意见，这个创客那个创客，最大的意见还是汽车，这是我没有比今天汽车最大的智能意见，所以实际上汽车是给大家创造非常大的机会。

回过头来说，这件事情后面真正说下去的含义是什么？我自己觉得有三个事情可以值得想想，为什么电动车视角，我非常敬佩人员革命，但是电动车的事情。包括今天我看到大会的副标题，我们其实很困惑。我没有搞清楚的地方是当车改变这个电动，当我们有AI到底改变了什么？我自己觉得其实以前很多人讲的电动车是连在互联网上的车，其实他没有说清楚，你充电的时候他知道你哪里充电，这是另外一个角度谈这个事情。

但是如果你这个电动车最后结果是改变了环境，还是改变了我们的出行，这是有本身的差别。今天为止我不再作任何的东西，当然是改变了我们跟环境的关系，可能当然改变了这个车本身的产业链。但是有没有改变交通本身，我还是打了一个问号，所以要我自己的理解，就是说今天这个时候，如果我们谈为什么要操作系统？其实我自己的理解，其实是把车上的事情弄起来之后，其实是要做到两件事情。

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一句话定义操作系统，操作系统是干什么的？操作系统就是管理资源的。但是今天要管理的资源是远远超出这个车上本身的资源。但是我跟上汽合作的时候，为什么这个好一点？实际上把车上的资源用好。今天我觉得一个要管理好的资源是什么？就是管理好互联网上的资源，这是我自己的理解。这个资源远远超出这方面。我们原来讨论斑马汽车，过去很多人讲互联网，就是做APP找参观，最后如果互联网对于驾驶方面找参观，这个太没有意思了。但是倒过来讲，现在有巨大无比的资源，碰巧我自己也介入在里面，也在上海有一家公司叫千寻，我觉得这样的资源，今天在全世界是没有的，全世界只有中国一个国家，可以来提供，所以这些资源，如果操作系统比较用的话，这是我自己对于这个事情的理解。

第二个华尔街日报的活动上还在说，我很困惑，一个所谓的人工智能的车可以用了，我没有想明白。我当时说了一个事情，当我们所有的交通控制系统都是那么愚蠢的，一个车怎么聪明的起来？我没有想明白。你们搞车多少研究过今天交通控制信号，这个愚蠢程度是超出我的想象，因为我做项目才去认真研究这个东西。所以我很难想象，今天这么愚蠢的交通控制系统，你怎么可能把一个所谓的汽车放进去，这是我没有想明白的。所以一个城市巨大的交通资源是车需要考虑的事情，车的发明是围绕城市，我们撇开不讲卡车，我们只讲汽车。所以我觉得这是今天具体实践，从这一点来讲，不是这样可以弥补的。

最后想表达一下，既不是赶超也不是自主可控，我觉得今天这么多创新，为什么有可能在中国做？为什么有可能在上海杭州做？这还是有道理的。为什么在中国做？今天有一个困惑，谷歌在加拿大做所谓的未来城市有没有道理？我觉得这个太没有道理了。到这个方面来讲，如果大家相信刚才汽车带来两个东西是真的，带来基础设施，带来新的引擎，中国就是做这个创新最好的地方，中国今天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互联网基础设施要好很多，这是一个前提定义。而且中国的老百姓对于互联网基础设施信任程度也好很多，如果中国的老百姓双十一深更半夜可以买东西，开这个互联网车也不是什么事。

第二个事情就是中国发展到今天，他对于数据资源的包容性超过其他地方，这一点我相信也是其他做不到的。所以我经常讲，这是新的文明开始，所以我经常举的例子，刚才因为我说汽车行业也是这样的，供应链系统，但是你看到一个非常主动的现象，但是我觉得这个车的未来，比如说杭州，最近还在香港一个报纸上登出来，你去杭州要饭的前面也放一个二维码，你在国家要饭没有互联网要不到，这个国家发生多大的变化。香港的报纸就说大陆很多人跑到香港，前面也放一个二维码，如果以后是人工机器要钱，中国倒过来发生，我要饭前面放一个二维码，这是我们汽车可以真正颠覆开始。

最后我想表达一下，我们还是发了非常多的力气做操作系统，所以经常会讲开始做这件事情到今天到底做了什么？现在在这里我也不好估算，但是我有一句话可以讲，我们总算搞明白这个操作系统要做什么？这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像你到底作为一个操作系统是让手机用？这是巨大的判断。所以今天对于我来讲，至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知道这个操作系统要做什么，更不用讲的就是我们把它做出来了，交了很多学费，吃了很多苦。所以这是我自己觉得蛮骄傲的，值得庆幸的一件事情。

最后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大会组织这个事情，我感谢大家的邀请，但是我自己觉得，刚才主持人讲的1200多人参加，明年的会能不能搬到小镇去开，我觉得这个会什么参加这个会，世界开始变化了，我们应该努力到我们小镇，开一个5000人的会，说不定会有很多事情发生，谢谢大家。

我是36氪汽车小组负责人卢姿伊，负责特斯拉、无人驾驶、新能源、车联网、出行及后市场，欢迎直接与我联系，微信：17701221940

本文由「Nicholas」原创出品， 转载或内容合作请点击 转载说明 ；违规转载必究。

寻求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