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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着火,二选一的情况下救名画还是救猫?

 1 year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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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美术馆着火了,你会救一幅传世名画,还是会救一只小猫

如果美术馆着火了,你会救一幅传世名画,还是会救一只小猫?

这是《奇葩说》中最具争议的话题之一。

ps:第六季第4集

一场大火来袭,左手边是无价的名画,救了它,多一件艺术品可以传世;右手边是一只可爱的猫咪,救了它,世界上少失去一条鲜活的生命。

如果是你,你将如何选择?

有人说,这和那个“世纪难题:救妈还是救媳妇?”是一样的道理,谁离自己近,就救谁。

有人说,我得看看自己的处境。如果连我自己都救不了,何谈救猫还是救名画呢?

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整场辩论的过程及辩手们各自的观点:

正方:救画 VS 反方:救猫

反方一辩:傅首尔

提出观点:我是自私的人,我要我的良心,我读不懂画,但我读得懂人情,我选择救猫,美好善举就是艺术本身。

傅首尔「救名画还是救猫」

救画还是救猫,当然看救哪个的把握大。但我的脑回路不一样,我不这么想问题。我是一个悲观的人,因为也很有可能逃不出去,所以我必须考虑的是临终体验。

其次画对其作者意义重大,但名画的作者多已不在世;而猫对其主人意义重大,救出去交予生者更有意义。

“我为人类的文明出不了一份力,但是我可以为人类的爱出一份力。悲观来看如果连自己也跑不出去,至少猫给她的临终关怀要好于一幅画。”

同时她提出:艺术品的价值就在于作者的理念体现。那么,救猫这个行为,又何尝不是体现她自身价值观理念的“艺术行为”呢?

主张救猫的傅首尔从爱这一情感主题出发,以这一轻松搞笑的想法带听者进入最终的观点。

立论:救猫是传达生命与爱的艺术本身。

正方一辩:詹青云

提出观点:当我们选择“救画”还是“救猫”的时候,其实选择的是“我们要割舍什么”。

詹青云「救名画还是救猫」

这个题目问的是你救什么,救猫还是救画,是救这个动作,但是当我们实际选择的时候,我们选择的是,我能够割舍什么。当我选择割舍这只猫的时候,我割舍的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我割舍的是它的哀嚎,我割舍的是可能对它的主人的一点愧疚之情。

而当我选择割舍这幅画的时候我在割舍什么呢?我在割舍一个作者已死的人留下的一副酒后的涂鸦吗?我在割舍一点薄薄的纸、一点点的油彩吗?当我站在这个火场之后,放眼望去我觉得我的周围是空无一人,我是孤身一人在救这幅画,可是我站在这幅画面前,在时间历史这条轴上,我并不孤单。

故宫文物南迁

1930年代,面对着侵华日军对我们国土的疯狂蚕食,北京故宫的负责人们紧急组织文物转移,运出了最为珍贵的一万三千多箱文物。在十四年的时间里,这些文物辗转两万多里,分三路南下,穿越大半个中国运送到大后方,几乎没有一件损坏。当时的先辈们从鉴赏收藏的学者突然变成押运人,他们一路上与交通的不便、环境的恶劣,甚至于敌军的轰炸作斗争,最终完美完成了文物转移的艰巨任务。

故宫文物南迁

这个伟大的奇迹是怎么发生的?就是那一代故宫人,他们认为,这些文物比人命更重要。你说,值得吗?值得。

一个正在面临战争、丧乱,连民族的存亡都存在危机的国家,去保护那些没有生命的文物,那些作者已死而且淹没无闻的东西,那些厚重的石鼓、青铜器,那些已经褪色的丝帛和刺绣,那些我可能看不懂的宋画和唐体。值得吗?值得。

越是在丧乱之中、火灾之中,越是在灾难之中,我们越要记得,那是祖先遗留给我们的文化的符号。是他们在历史里、在战乱里,在一个民族艰难的时刻,凝聚着我们。而此时此刻在这片火场里,它落在你的肩上。

故宫文物南迁

从这个角度看来,这些艺术品的价值,无疑是高于生命的。艺术的价值,不仅仅只对其作者而言有成立的意义,更是在一代代人的欣赏解析中被逐渐构建和丰富起来的。艺术的价值不是只存在于那个绘画创造这个艺术的人,它属于那些一代一代仰望过、凝视过、保护过这个艺术的人。

回到最初的问题,假如我们选择割舍了画,我们割舍的其实也是这些所有前人用生命捍卫的意义。我们把艺术品从崇高的位置“打下神坛”,将人类赋予它的种种意义与价值消解掉,其实也是对历史、对艺术的极不负责。

此时站在火场之间,我的抉择只是一瞬间,可是在这幅画延伸出去的那条历史长线上,是无数个生离死别。

立论:艺术品是祖先遗留给我们的文化符号,是我们肩上沉甸甸的责任。

反方二辩:许吉如

观点:同情和恻隐之心是人的本能,本能的合理化就是救猫。

许吉如「救名画还是救猫」

在文艺复兴以前,画家的作品主题永远只能有宗教。而当时佛罗伦萨的一个富商请达芬奇画下《蒙娜丽莎》后,它为什么成为世界名画,画作的“美”到底在哪里——在于它使我们真正地开始关注到“人”自身。

那个年代的人第一次在画作上从神开始看到了人。看见人,关注人,关注生命本身的价值。由此而生的悲悯之心,同理心,不忍,善良,是艺术家想告诉我们的事情。

今天,在画馆里,你的面前就有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对你呼喊。你能够做到它视若无睹,说我要去救艺术。扔下那只猫,你救下的并不是艺术,是艺术品。

但是它并不是画廊里的艺术品,也不是如你所说,历史长河里的艺术品,它是拍卖行里的艺术品,商品世界里,有金钱价值的艺术品。可是抱起那只猫,你所捍卫的才是艺术的价值。

艺术的价值,在于唤醒我们“看到人”,进而“看到生命”。艺术通过它的美好,唤醒我们人性中的良善与向往。那么假如我们在火场中,选择了救名画而非救助一条活生生的性命,那么我们又谈何自己看懂了“艺术”呢?

蒙娜丽莎的微笑

可是呢,一幅画被烧毁终究很可惜,那我们看一看今天世界上那些已经不在,但是又还在的东西。

巴比伦空中花园已经消失了,巴黎圣母院就在今年毁于一场大火了。我读书以前的那个校园外面出去就是圆明园的废墟。

如果这些文物文明被保存下来,保留的很好,但有的时候即便是它,就是已经不在了,它才更在我的心中。因为它不在,我更能感受它,我更怀念它。我更想创造出新的文明,文明的载体和外在可以被消灭,不幸的,不舍的,但是文明的精神只要在,只要我们队友抱有对生命的敬畏,我们就拥有文明的灵魂。而此刻你拥有文明灵魂的方式就是抱起那只猫。

结尾,许吉如又举出了一个十分能够引起共鸣的例子:很多时候我们在职场中,就犹如那只可怜的小猫。我们的“哀嚎”,大人物们听不见,因为他们眼里只有“画”,他们眼中是更大的格局更大的规划。

而今天,她选择救起那只猫。同时也是希望当自己成为那只猫的时候,有人能够出于人性的良善,将她抱起并救出险境。

结论:抛下那只猫,你救下的并不是艺术,而是商品世界里有金钱价值的艺术品,可救起那只猫,你所捍卫的才是艺术的价值本身。

正方二辩:黄执中

观点:同理心的范围,与你对世界认知的高低有关。选择救画还是救猫,其实也对应着你期待自己对世界的理解到什么层次。

黄执中「救名画还是救猫」

黄执中一上台就一刀见血地回应了上面许吉如充分调动了听者情绪的关键点:“在这个场景中,最弱者难道是猫吗?画不能呼嚎,也不能逃跑,你说‘假如你就是那只猫呢’,我想问,万一你就是那幅画呢?”

一个人越是成长,他对世界的认识越是不在周遭而已。每个人都能听懂小猫的哭嚎,它像婴儿的哭声一样撼动着我们的心灵。但画作的“哭声”呢?很多人听不到,因为那是“遥远的哭声”。

当我看懂这一切,我会去救画。不是冷血,是因为随着你对世界的认知越高,你听到的哭声越遥远。

结论:人们选择救画不是他们冷血,而是他们听到了“远方的哭声”。

双方二辩开杠:

许吉如:学长,遥远的哭声一定比近在咫尺的哭声更值得聆听吗?

黄执中:这个值不值得,本来就是你决定你想要让自己成为什么样的人。

许吉如:我想要我自己成为,对于眼前发生的苦难不要视而不见,并且用优越感去说服自己的人,不可以吗?

黄执中:当然可以,也有人希望自己成为只有亲人死掉才难过隔壁死活关我屁事的人,你当然可以这么做。

许吉如:是,但这只猫其实之前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它对我来说就是一只陌生的猫,就像一个陌生的人,所以,我不同意,你认为因为它离我距离更近,所以我对它的同情心也更近。

八大山人画作

黄执中:因为《八大山人》对你而言太遥远了。

许吉如:《八大山人》里面有它的价值,但是这只猫身上也有它的价值,所以我不希望因为那个价值看起来好像更高阶,就忽视了眼前在我面前正在发生的生命的流逝。我并不认为历史,文化这些所有美好的东西可以给一个东西加持,或者超越一个最真实的生命存在。

黄执中:你如果真的认识《八大山人》的价值,你就不会说我不认为这两个可以相提并论。

许吉如:执中学长,那我请问你艺术的价值是什么?

黄执中:我期待我是一个可以理解而且回答你的人。

反方三辩:李诞

观点:“艺术最大的价值,就是永远地活在人们的心中。而生命最大的价值,是活着。”

李诞「救名画还是救猫」

我们每个人,还是要从朴素的地方做起,如果连近处的哭声都不管,如何管得了远处的哭声?

为了一个想象中的哭声,你就把一个活生生的生命牺牲掉了?牺牲猫而去救画,为了理想主义者构建宏大的事业,这背后可能带来某些个体的牺牲。这样的牺牲真的值得吗?

“我觉得名画最好的价值,就是‘烧了’,比《蒙娜丽莎的微笑》更神秘的,就是‘烧没了的《蒙娜丽莎的微笑》’”。

他提出两个论点,一个是艺术的价值往往与其背后的故事息息相关。所以,“还有什么比烧掉更好的故事,尤其是为了救一只猫呢?”在李诞这里,救猫其实是“成就”了一件艺术品。

蒙娜丽莎与猫

李诞说,为了一个“远方的哭声”而牺牲掉眼前可见的人的利益,是不对的。因为那些,其实是你“想象中的哭声”。他身边的很多知识分子朋友,“总觉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每天都在想怎么牺牲这个去救那个”。

“这个世界维系靠的是我这样‘自私’的人。我们这样‘自私’地活着但是我们不伤害别人,这个世界才能运转。而正是这些为了一些所谓宏伟的事业,为了一些远大的目标,不计后果地牺牲别人、牺牲别的小猫的人,频频地让我们的世界陷入大火。”

正方三辩:罗振宇

观点:这一刻我们真正的选择是我们有可能陪谁去死。选择救画是因为艺术寄托了人关于永恒的期待。

罗振宇「救名画还是救猫」

救一副名画还是救那只猫?请问在今天这个现场,谁能比我更能理解那只猫?大小是条性命,凭什么不能得救?

如果我们只是在价值排行榜上,给一幅名画和一只猫排行。那它为什么不问你眼前有一堆火,你是把画丢进去还是把猫丢进去?

孙子兵法讲,未虑胜,先虑败;未虑生,先虑死。我这个时候面对的选择,难道是救画还是救猫吗?

不,我们真正的选择是我们有可能陪谁去死。这是这一刻真正的选择。

死后元知万世空,还有什么价值排序可言啊,死了呗。

午餐前的祈祷

《蒙娜丽莎》都可以死,猫也可以死,我也可以死,死了之后没有价值。

慢着,我死了是无所谓,但是那些还在乎我的人呢。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父母,我的合作者,我此刻定格给他们的那个背影,对他们还有点价值吧。

我这一刻,我可能不能选择自己的生和死,我也不能决定一幅画和一只猫谁能存留?但是我最后定格的这个背影,我还有那么一丢丢的选择权。

生命要跟永恒一点的东西在一起。对于永恒这种东西的渴望,它是人类文明的本质,大家都在这样想。

推动人类文明的总是技术,可为什么留下来的总是艺术。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艺术稍稍寄托了一点人这个物种关于永恒的期待

不是我们要救什么艺术品。我们要拯救的就是自己内心这么一点点永恒的期待,这是我们的选择。

反方四辩:薛兆丰

观点:认为名画为弱小的生命让路可以让它除艺术价值之外有更高的人文价值。

薛兆丰「救名画还是救猫」

薛教授从远近对共情的影响出发,进一步升华了李诞的论点。

艺术馆里面发生了火灾,名画和小猫就在我们眼前很近,我们自己怎么做这个选择。

两个结局,第一救那幅画,不论你的理由是什么,永恒或者艺术价值。

所有的后人在参观这幅名画的时候,他们永远会记得那个场面。弱小的生命被活活地烧死了,这个场面藏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挥之不去。

另外一个结局,我们选择救那只小猫,名画烧掉了。不管背后的意义是什么,然后那只小猫呢,当然它也度过它平凡的一生,最后也死去了。

所有的后人在参观这幅名画的复制品的时候。他们不仅能够欣赏这幅名画的艺术价值,他还能够欣赏这幅名画的人文价值,因为这幅名画为一个弱小的生命让了路。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我想说的是一个简单的逻辑,这是我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规则,所有的安排,制度的安排,它背后的一个重要的标准,这就是远和近。

远的时候,足够远的时候,我们讲理性,讲算计,近的时候我们讲同情讲恻隐,只有这样我们这个世界才会变得更美好。

所以美术馆发生火灾在这个具体的场景里面。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救小猫。

正方四辩:蔡康永

观点:人是万物的尺度,博物馆就是人类文明的诺亚方舟,艺术不朽,而人类必朽!

蔡康永「救名画还是救猫」

这不是爱,这是我们对宠物的“爱”

是人类有特定立场的爱,不是什么普遍的爱

“人是万物的尺度”

这句话听起来很傲慢,但其实很卑微。因为我们找不到更好的尺度

“人是万物的尺度,代表人无奈的局限”

人不是对万物都有悲悯之心

人对宠物的爱长成那么残忍的样子

猫对你我可能没什么意思,可是画,它能感动那么多人

这不是你家猫做得到的事情

清明上河图(局部)

“它会不朽,而我必朽”

你面对的是猫的必朽,和画的可能不朽

而后者建立在你救不救它上

博物馆是人类文明的诺亚方舟,在艺术的可能不朽和生命的必朽之间,艺术是人类通向不朽的方式。

如果我们一定会死,那让蒙娜丽莎的微笑留下来,让宋徽宗的书法留下来,让苏东坡的山水画留下来

希望我们人类记得我们曾经到达的高度

让它们留下来

正方结辩:罗振宇

一代一代人选择用时间和生命去保护文物,是因为没有生命的文物背后所承载价值高于个体的生命。

人类对宠物的爱,并不全然是对于生命的爱,而是为了满足人类本身的陪伴欲和”爱心“而创造出来的物品,本质上跟为了吃鸡养鸡没有本质不同。因为对于猫而言,被绝育,被豢养,未必是它作为一个生命个体想要得到的。

艺术的价值,在于记载人类曾经辉煌的过往,生命是如此脆弱和渺小,所以我们有了诗歌,绘画,小说,用来记载曾经的美好。

春天的装扮

猫确实是生命,但如果换成老鼠、蟑螂还会去救吗?

如果名画旁边的不是猫,而是一只老鼠呢?我们还会思考今天的辩题,火灾来临的时候,是救名画还是救在博物馆打洞的老鼠吗?恐怕不会吧。那既然都是生命,为什么一只猫的生命就值得讨论,而一只老鼠或者一条蛇就无需讨论呢?我们尊重的到底是生命本身,还是人类那颗看似无价但实际充满了自私的圣母心呢?

生命的延续性,和艺术的延续性同等重要,没了猫,猫还是延续的,没了画,就永远消失了。

反方结辩:许吉如

今天对面几次把我们带进一个美好的,隽永的,很高的世界里,但我觉得这些能存在的前提是什么?

是此刻他们的眼前并没有一团火。并没有一团火危急的,紧急的以几秒钟的速度就要迅速地将它蔓延,如果他的眼前就有这团火的话。谁能够想到远方的声音,谁能够想到什么不朽,什么朽,我只能去解救我眼前看得见的,顾得上的,尽力能做到的那一份痛苦,这是我想去做的。

所以我承认今天无关生命,无关价值排序,关乎什么?本能的合理化。这是刚才教授全部远近之间的意思。

我们今天生活的这个时代其实蛮好的。可能不太再崇尚金钱,权力,我觉得我们开始崇尚智慧和知识,但也恰恰是如此,我非常警惕读书人,知识分子是不是有的时候想太多,对人基本的本能和恻隐之心竟然开始去质疑,我感到很荒谬。

我面前出现任何事情,两难境地,我救什么?我看我能看得见谁的眼睛,我看我能看到哪份痛苦,我用我的本能去做选择,我无愧。

带珍珠耳环的猫

我的想法:

这个题目很妙,妙在猫身上,如果把猫上升到人的角度,不用纠结,肯定救人(以人为本的精神);如果把猫降低到无生命的物品上,也不用纠结,直接比较两者价值,救价值大的。渺小的生命体与价值不菲的名画带来的冲击,是感性和理性的对立。

这是一个选择题,如果是一个先后问题,那么我选择先救名画,再救猫,这样听起来是不是稍微好受一些。先后问题不会有选择问题的那种放弃、抛弃的感觉,后救猫,猫也不一定会死。所以感官上舒服一点。但这是一个选择题,只能二选一,所以这种矛盾对立冲突感很强烈。

选择了猫,而放弃名画,意味着价值不菲的损失;而选择了名画,而放弃了猫的人,可能也会受到别人的谴责。

如果没有众人的目光,对猫也不感兴趣,那么自我一点,就会直接选名画了。关键就是会有这样的声音:小猫那么可爱,小猫也是一条生命,干嘛不救小猫。我也很想救啊,但我必须理智地对待我选择后的结果。

奇葩说「救名画还是救猫」

金庸小说《射雕英雄传》里有句很有名的话: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即是说,经过自我的选择,愿意牺牲小我成全群体的,是侠之大者,不是普通人了。

我觉得这句话有多重含义,一重是主动选择,一重是褒扬侠义,一重是允许普通。

没有为国为民,不是大侠,但至少也不是罪人。允许做不了“侠之大者”的人普通的活着。

当然,这个世界永远尊重、推崇那些为他人而自我牺牲的人——这是我们人性中的美好。

但毕竟那很难,很多人没有做勉为其难的牺牲,但只要他没害人,这是正常的,可以被宽容的。

当然,人类文明的传承中,之所以一直颂扬牺牲与侠义,就是希望更多人在力所能及甚至需要较多牺牲时,能够牺牲小我,能够让更多人获得幸福。

但还是那句话,偶尔有人在选择后感觉自己力所不能及,放弃了,那并不是罪,不用被批判。

这种宽容,同样是我们人类文明中很重要、很美好的一部分。

所以假如这个辩题非要有一个“现实答案”的话,我们只要按自己内心的价值取向去选择即可,不管救画还是救猫,都没有对与错。

因为你刚好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遇到了那样的事情,无关乎对错,你只是按本心做了一个选择,仅此而已。

也许你也犹豫过,彷徨过,但是你最终还是要做出一个选择。既然做了选择就接受它带来的结果。

如果是作为场上的辩手,我们只要尽己所能地发挥出最大的想象力,并用缜密的逻辑思维来表达出自己的观点即可。

救猫,还是救画?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选择,其实只要参与了思考,辩论的意义,其实就已经成立了。

奇葩说「救名画还是救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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